卢孝杰瞪大双目:“王爷,你想做什么?”
“来人!”
“在!”
“将这欺君谋逆、叛国背主的狗东西用镣铐锁了!”
“诺!”
“额上烙‘奴’字!”雪夜双臂间手腕上奴隶烙印在眼前浮现,狠狠咬牙:“双臂、手腕烙牛马畜牲印!”
“诺!”几个士卒立刻过来扭住了卢孝杰的双臂。
卢孝杰变了脸色,大声地喊:“我是士族,你可杀我,不能辱我!”
“哈哈……这就算辱了你吗?本王要让你知道:士族也可以——变为奴隶!”
卢孝杰脸色苍白,浑身颤抖,魏晋风骨,荡然无存。文趣吧“王爷,你……不想为世子脱罪吗?”
“你,现在是贱奴,不配与本王谈条件!”萧远枫地鄙夷地冷笑,一字字从齿缝里挤出:“鞑一百鞭,裸、身站笼示众!给本王拿出你们侮辱,奴畜的本事!”
“诺!”士卒们精神抖擞。
萧远枫一甩袍袖,转过了身。
“夏凉王爷!萧远枫!”卢孝杰大喊:“你不是为世子怒我,你是为奴隶怒我!是你几次置奴隶于死地,你当如何自罚?世子杀父……啊!呜……”
萧远枫身体微滞,还是大步走出了大门,他知道,卢孝杰的下巴已经被赵守义摘下。再也不能糊言乱语。
今天亲自送卢孝杰上路,是想从他口中找到能原谅艳阳让艳阳能活下去的理由……
可现在,他只想要卢孝杰付出代价!
院外柔柔细雨却如刀一样切割着萧远枫。心口猛然绞痛,他立足不稳。“王爷!”一边的赵守义急忙扶住。额上冷汗直流,是胃疾又一次复发。那个奴隶,担忧的眼睛又从心底浮上。
雪夜,你在哪里?如果天下太平,你真的可以隐于江湖?
那日,本王其实是想要告诉你:封存的密卷,只不过是一纸空文,你可以,堂堂正正地当一个将军。可,阴差阳错,你,竟不告而别。
那日山神庙,真是做了个好长的梦,梦醒后四顾不见雪夜,只见香儿跪扶着自己的胳膊。
真气运行间已无障碍,他知道香儿赶至此地,已经为他解了毒。于生死边上徘徊过应知生之可贵,可他心底莫明的悲伤却越来越烈,竟觉……生无可恋!
而他……他从未那样迫切地渴望见到雪夜:“雪夜呢?叫他进来!”
香儿的话到现在还句句刺心。
“您找他做什么?还让他当您的奴隶吗?他走了,您不必再找。”
“舅舅,让他……自由自在、海阔天空。不要再,留在这里试您的鞭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