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瘦小的身体惊恐的哆嗦,“偶尔”抬起的乌溜溜眼睛中,充满了可怜的委屈无辜。
“燕香的意思是,其中有诈?有人在周密计划陷害这样一个奴隶?”艳阳看着玄武挑了挑眉毛,潇洒地转身,对着萧远枫恭敬行礼,义正辞严:“父王,请您再详查那些证据,重刑严审玄武,以辩他说话真假,好让李胜将军与二千将士死得瞑目!”
“王爷,饶命!玄武……没有说谎啊……公主……是您救了玄武,他们不当玄武是人,玄武才……要告发……公主,您救救玄武。”
玄武惊恐地重重磕头,额头磕出血来。
萧远枫眼睛冷冷地扫向玄武:“本王答应过只要你揭发叛逆,会保你性命,不许惊慌!”
转眸疑向香儿,眼睑颤动。:“人证物证俱在!就是皇上在此,又岂能不叛他通敌之罪?”
香儿眼波一转,注目玄武,微微一笑:“舅舅说的是,此案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可叛敌之事,本应该行事周密,为何会有如此多的证据留下?让燕香觉得画蛇添足呢。”
玄武哆嗦一下,头抵在地下哽咽:“玄武,没有……说谎。”
艳阳不禁冷笑。“哼!凭此便可认定这玄武是说谎这人?”
“当然不能,可燕香还有一事思虑未明,”香儿沉了声色,眼眸在雪夜身上停留。
……香儿,她并没有相信雪夜是叛逆?努力瞪大眼睛,雪夜将要涌出的热泪逼回眼眶中。
“他深受皇上器重,是皇上的历劫金刚,新政楷模他破柔然立大功又得舅舅您的器重,让他当了征南主将……请问舅舅,永南王能给他多少?平南候?几张地契?”香儿轻蔑地冷笑:“舅舅,您真觉得他在永南王那儿能得到的比皇上比您可以给他的多吗?”
一语过后,大帐内几个将士窃窃私语。
萧远枫凝视香儿,香儿从容淡定,可眼底深深的的关怀怎么能瞒过萧远枫?即便是在如此铁证之下,香儿,大魏最尊贵的公主,还要想方设法为这奴隶开解……眼前阵阵眩晕……不要怪香儿,她不知密卷之事,她不知这奴隶想要真正做人的心思!可,香儿说的对……如果不是密卷,没有身份的束缚,他能成为真正的将军,是否,他就没有理由背叛?
萧远枫,原来,你才是始作蛹者!额上的汗珠一滴滴地滑落,高大壮硕的身体开始摇晃。雪夜心口忽然噬心般的疼痛,下意识地看向父亲,最先注意到父亲的变化。心底狂呼一声父亲!父亲的目光投向了他,与他关切至极的目光一触,忽然一大口热血从父亲口中喷出……血色在雪夜眼前弥漫,他听到自己痛彻肺腑的一声凄惨大叫。“不!”
“舅舅!”
“父王!”
意志再也无法抵挡眼前的黑暗,雪夜终于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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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不负君
王子奴隶·正文 牢狱波涛现
疼痛……能感觉疼痛,便是没有死!不需要刻意,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即使在晕迷中,真气仍然能沿着奇经八脉运行大小周天。
运行中的真气在被嗜血针重创至麻木的“天鼎穴”间受阻,真气运处,穴道如燃起了烈火。“唔!”剧烈疼痛之下,雪夜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