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么重规矩的人怎么忘了?莫非在你心里其实已经当香儿与你是平等的?终于在你心里可以与香儿平起平坐了……
“公主……”
是落霞紫烟。
“吩咐你们的事如何了?”
“奴婢们已经按公主吩咐行事,这会王爷应该已经知道昨天绍华殿之事。”
香儿想笑,却终是长叹:臭奴隶,香儿要舅舅知道不全是为了你……舅舅珍爱的儿子不应该,如此的暴虐!舅舅应该下手好好管教……舅舅,您不会听任艳阳如此吧?不是为了雪夜,是为了元宏哥哥的新政,您,也不会放纵他吧?
“父王,您瞧。儿子的弓弩已经练到二十步内可中任何穴道……儿子想过了,鹰卫营可以成为最好的弩弓营!儿子……父王,您怎么了?”
艳阳右手执着“怜子弩”脑海里转着铁定能得到父王赞扬的新鲜想法,兴致勃勃走进书房,却见父王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四周太监下人侍卫知趣地走开,书房门轻轻关闭。
艳阳心里开始打鼓,压抑住恐慌,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父王,您怎么啦?”
“……”
“儿子……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父王”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为什么?以往任性骄纵只要做出这无助可怜的样子,父王就会怜惜慈爱地的摸着他的头,轻声抚慰。今天?:与小贱奴身世有关?开始打颤。
萧远枫目光含威凝视着艳阳,那张精巧小弩,如发射了一只弩箭射入他的眼睛,紫电般的双目猛然一阖。
“父王……”
不能姑息!张目注视着精美弩弓:“二十步内可中任何穴道?好!我萧远枫之子焉能没有这个本事!”
口气是从未有过的冷厉。艳阳惊惧抬头,父王脱了宽大的绵袍掷于地下。又一把扯开了里衣……
惊骇莫明:“父王……”
转瞬间,萧远枫赤、裸了上身,声音平静,没有任何表情:“二十步内吗?好!”大步走向宽大书房一角,霍然转身,厉声大喝:“这里,正是二十步!萧艳阳,拿起你的弩,射过来!”
“父王……”手中的弩弓落在地下。
“怜子弩?好名字!来,父王就做个怜子的父亲!拣起来,向父王射!让父王看看我的儿子认穴有多准,让世人看看我夏凉王世子如何的用活人认穴!如何的……残忍!”
“父王!”原来父王还是不知……可,原来还是为了他!猛然放下的心又被嫉恨悲痛胀满:父王不知他是儿子,就这样向着他!就这样呵斥我?悲恸哽咽:“父王,您原来是这了那个贱奴这样指责儿子?您……在心疼那个贱奴?父王,他是奴隶啊!听说元天世子为了练箭,令奴隶在山野里奔跑,他是一箭一个!父王,儿子不敢学元天,可,他是奴隶,他身上的穴道儿子熟知,儿子在不伤他性命的情况下拿他练习武功,过份吗?儿子,残忍吗?父王……您明知那贱奴内功深厚,射中也不会要了他的命,您还如此生儿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