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义脸上现出得意之色,随手取了一根竹棍。扯了嗓子尖叫:“小贱奴!杵在这儿做什么,要咱们小王爷帮你脱衣吗?”
雪夜垂着眸,乌黑的眼睫一抖。手指有些僵硬开始脱衣,上衣褪去,放在地下。微微迟延了一瞬,才褪了下\裤。宽肩长腿的瘦削身体,尽、裸在刘保义艳阳面前。他略抬眸,伸了长腿就要迈进木桶之中。
“等等!”刘保义双眼灼灼放光地喊,雪夜神色黯然,垂头停了脚步。
“小王爷,您看看他这身体……”刘保义执了竹棍兴致勃勃的在雪夜胸肌长腿上来回戳。
雪夜赤、裸的肌肤迅速绷起。仅五天时间,他的外伤竟地奇迹般地收口愈合。艳阳静静地凝视,脸上笑意倏尔收起而越来越阴沉,瞳孔收缩了起来:从小到大,他都当这奴隶腌臜恶心,虽然他常年没有衣服穿,赤着身体在他眼前匍匐侍候劳作或者接受刑罚。可一直都是满身的血污脓水,他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可现在……这样的身体,居然属于这个奴隶!
雪夜平时看来那么清瘦的身体此刻绷紧如挺拔的标枪,应该是因为从小就超强武练,他的肌肉,特别是胸肌背肌非常发达,凹凸有致。紧致有力的长腿笔直,长于上身。他皮肤并不白晳,但那健康的淡棕色,将整个身体衬托得愈加光泽有力,更张显了他的阳刚之美!整个肌体坚硬而又柔韧,结实而富有弹性,隆伏的线条使得每一寸肌肉都爆发着力量而又优美流畅。
甚至那些重叠纵横的,标志这他肮脏下贱身份的累累伤痕,一旦愈合……竟然,让人想起了山林的阴影,野性而粗犷。
“嘿嘿,小王爷,您看到了吧:”刘保义似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这样的身体,是……真正的妙不可言啊……”
“妙不可言?”艳阳觉得自己的嘴唇在咬出血来,他第一次对这具常年践踏在脚下的身体从心底升起了强烈的妒意。猛然一个念头撞入他的心里:这样的身体,说他妙不可言不是当男宠而是当面首!香儿,就是不可能爱上他,也可能被他这样的身体迷惑!不然,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为他治伤?谁说这药浴是腐骨的酷刑毒药,分明就是以毒攻毒的治病良药!香儿啊香儿,你竟用心如此良苦吗?
雪夜的肌肤起了层细细的颗粒,略掩在散乱乌发中的双眸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双拳忍不住紧紧握起。
艳阳一把夺过了刘保义手中的竹棍,在雪夜身上隆起的肌肉上羞辱地戳打,脸上带着残酷的笑。:“保义,你说这贱货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在何处?是这里吗?”他狞笑着竹棍往下戳……那之前从没看见过的隐秘之处生机勃勃……艳阳妒火再难抑制,腾地窜到了脸上,他眼睛几欲喷血,狠狠地用竹棍撩拨了过去……
刘保义的眼睛兴奋地瞪大,嘴角立刻湿濡。
竹棍头一沉,不能再戳下去,艳阳瞪起眼睛,原来竹棍那头已被雪夜抓在手中,。雪夜的身体一动不动,羞耻愤怒的眼眸盯在自己脚下,异常干涩的声音不似在他口中发出:“小王爷,雪夜虽是下奴,但不做玩、物!”
琴箫合鸣,木屋断魂魄
艳阳使劲抽动竹棍,雪夜大手颤动,“啪”的一声,竹棍头碎成了茬子,却不能撼动分毫。
“大胆贱奴,敢忤逆小王爷,你要造反吗?来人啊……”刘保义大声叫喊。
门被踹开,进来十多个带刀侍卫,披坚执锐,银光闪闪刀剑出鞘,指向雪夜。
雪夜本能地闭上了眼睛,猛然放开竹棍伏跪在地,将羞,耻之处紧紧掩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