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今日说的这要离施苦肉计刺庆忌是怎么回事?”雪夜边悬了腕子练着笔画边问。
“呵呵,连这个都不知道?”守德终挺了挺胸膛:终于觉得自己可以在雪夜面前头抬得再高一点。“那是春秋有名的刺客啊,上过司马迁的刺客列传的。他……”守德绘声绘色地讲了要离为主子吴王阖闾卖命,斩断自己的右臂,得到吴国第一勇士庆忌的信任而视为知己朋友,而要离却在庆忌相邀同船对酒赏月之时杀了庆忌而后自杀。他最后的结论是:“要离与庆忌都是天下英雄,王爷说得对,你一个贱奴隶当然比不得要离,但本将军知道有一点可能庆忌也不及你:就是你对旧主人的忠心。”
雪夜听得惊心动魂,他喃喃道:“他视他为朋友,他怎么能够……”他舒了口气,:“守德将军如此小心防范,居然将下奴比成要离,定破了无数次谋刺王爷的阴谋吧?”
守德大刺刺地躺在榻上:“那是自然,有一会有几个刺客扮成猎户,出现在王爷经常出猎的围场。哼!,让我发现不对,一刀一个,最后将他们乱刃分了尸还有一个臭婆娘,居然装成战死将士的母亲,求见王爷时欲杀王爷,我将她剥皮挖了心还有一个居然混进我侍卫营中,我看出他不对,有意派他为王爷执宿,他以为机会来了……哼,我将他五马分了尸还有一个……哼,长得漂亮的男人,以姿色勾引王爷企图行刺,结果,被鞭死,死后只是一堆烂肉……哈哈,你怕不怕,还要不要听了?”守德讲得眉飞色舞,邪气十足地盯着雪夜。
雪夜提着笔,若有所思。“将军好本事!雪夜不是刺客,怕什么?将军只说我是奉了主人之命欲对王爷不利。假若你是与王爷有仇的主人,会派一个奴隶为刺客吗?”
“你是什么意思?”守德一下翻起身来:“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你家主人对王爷不利?”
雪夜垂了眸:“雪夜只是一个下贱奴隶,一不可能成为刺客二不可能知主人的事。。只是将军可以将此心比彼心,如果是王爷的仇家,这王府中如果派有内应的话,会是个奴隶吗?”
守德下了地来回踱步,他立于雪夜面前,双目烁烁盯着雪夜:“你在提醒我什么吗?上次你晕迷中说到地道、密室,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晕迷是有意说给我听的是吗?”
雪夜更低的垂了头:“下奴不知将军说的是什么。”
“给我装糊涂!”守德恨不能看到雪夜骨头里:“对,按说你只是一个奴隶,你家主子有什么秘密不是你能知道的。可你应该还有另一个身份!否则你一个下贱之奴为何能出现在梅花庄?你敢否认当初本将军追风面目出现在梅花庄时,那高秀峰是用你身份作掩护暗令你试探监视于我吗?所以你知道地道、密室,那么,你有没有可能还知道你家主人在王府中设有几个内奸?”
雪夜的眼睛亮了亮:“下奴的确只是奴隶,主人的事下奴不知。但是下奴知道:旧主人是世子的母亲,王爷……疼爱世子,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可能就是世子的母亲有事。将军一意怀疑下奴旧主,只会让王爷为难。”雪夜闭上了眼睛。
守德眼睛不眨地看着雪夜,不放过雪夜一丝表情。“你又是在提醒我什么吗?说你家主人对王爷全然无害我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哼,里面还扯上效忠主子不明的‘射鹰堡’王爷是黑鹰军,他是‘射鹰堡’那个不知是冲王爷来的?嘿嘿,你是高老爹心腹吧,你应该知道他们勾结到何种程度……我这里只有先逐个排查有可能直接接触到王爷的任何人。哼,包括你的小主人,你们万夏坞来的人,王府中能接近互王爷的侍卫,侍女,太监,还有郎中……哼,说得也是,你看起来危险也许无害,有害的可能是最没有危险的人。”
雪夜脑子嗡的一声响:最没有危险的人?主人……母亲自信满满,她的引线可能就是这王府中最没有危险之人吗?他是谁?前三日借跟着跟来福来喜学习规矩时曾经跟着他们熟悉王府环境,特意留意了周兴武死前所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