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已经知了,如果您不撤了手,雪夜……这就出来!”
香儿袖了眼睛,慢慢地撤出手来,也不去擦试满手的药汁。雪夜虚弱地抬眸,脸上露出笑容来:“这样感觉……雪夜原来常有,所以……还算习惯,没有什么……公主安心!”
香儿想回应雪夜一个微笑,却知自己胸口郁闷控制不住要大声哭泣。她起身掩了面,飞快地踉跄而逃。她从内壁上按了一下,几根圆木忽地打开,她闪身进去,圆木从背后合上。将她现在所处的一间小药房与试药间完全搁开。她背靠在墙壁上,掩了口,全身都打着颤。
昨夜回来,一夜未眠。她知王爷动了怒气,如果一怒之下杀了雪夜,香儿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她知道在王爷眼中一个奴隶并不值什么,何况他惹得艳阳厌恶,杀也就杀了因他惹起两个主子的纷争,在王爷眼里可以死一千次!可是,她不能再露面,她知道自己淡然地对雪夜,雪夜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如果让王爷看出她对雪夜的过度关心,雪夜就真的只有一死了。紫烟知他心意,派了可靠的小子去打探消息。知王爷并没有当场毙了他,心中稍安,又知晚上是他在服侍王爷,心中又是七上八下。只得在小佛堂内长跪,一夜都求得都是这个臭奴隶的平安。一夜之间,忧心如焚。五更后终于传过了话:太平无事!他被指了今后随侍。这颗心才放下来后,居然眼前发黑,差点倒了下去。这一晚她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这个奴隶,这个臭奴隶已经深深地走进她的心,她的心已经容不下别人。她要,让他活下去。
她打起精神,拿了这些天潜心研制的方子,吩咐小子仆妇们准备药浴。她没有把握可以让他活下去,但她知道她要赌一把。
天见可怜,神灵护佑!这样的人,受了这么多苦难不改忠义善良的少年他不应该死!
同时,绍华殿书房。
艳阳与卢孝杰对坐,一个小子半膝而跪,禀报着雪夜昨夜侍寝及现在羲和殿接受药浴刑罚的事。艳阳挥了挥手,小子退下。
艳阳扭头向卢孝杰:“先生昨夜批评艳阳的对:是艳阳冲动,与那贱奴计较,让公主不快。只是先生您看:那个贱奴他是否已经成为我父王男宠?还有这公主她是何用意?昨夜风波一场,按说她应该避嫌不再与那奴隶亲近才对,可她是什么意思?”忽然眼前一亮:“先生,她是将那奴隶带到羲和殿加与刑罚向我示好吗?”
卢孝杰轻摇羽扇,笑道:“世子还是少年心性,把公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艳阳袖了脸:“先生,如果父王让那贱奴侍了寝,便什么事都没了,可是,现在连内侍都无法的确定他是否侍寝。再说,公主他……的确对那奴隶怀了怜悯。我怕……”“公主那边不管她是什么用意,世子就当她是刑罚那奴隶。下次见到公主还可代那奴隶求情,以示世子宽大!”
“可是……她……先生,她会真的在意那个奴隶吗?”
“哼,如果她真的敢对那奴隶有点儿什么,让王爷知道,那奴隶便非死不可了!”
“先生……您的意思?”
“世子不妨欲擒故纵!公主对奴隶没什么,大家都好,如果真的有怜惜之意,借王爷之手杀了他!公主又能说什么?”
“先生……真的可以这样吗?我父王会杀了奴隶?”
“他不会你也要让他会!你二次三番让那奴隶乱了阵角。王爷一早叫了我去,怪我枉称一代大儒,却没有尽心好好教导于你,让你胸中没有大气豪气。他,呵呵,想叫你成为一个所谓大丈夫,真男人。”卢孝杰似笑非笑地看着艳阳。
艳阳咬着唇,低了头,又悲愤地抬起,双手握成拳头:“父王,他对我如此不满了吗?他竟然为了个贱奴对自己的儿子不满?都怪那个贱奴……就是剐了他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卢孝杰拍了拍艳阳的肩膀:“世子,你是夏凉王唯一的儿子。凭我的解,王爷就是喜欢欣赏那个贱奴,但只要那个贱奴碍了你的事,他会毫不犹豫地解决了他!不过,现在至少你要在你父王面前表现你的胸怀也可以广博的容得下一个这样一个奴隶,否则……哈哈,你父王已经说了,再教不好你,就要为你另请高明。”
“先生,你说艳阳应该怎么办?艳阳一定照办。只那奴隶如此可恶,我一个堂堂王府世子,如何能在如此下贱的奴隶面前服软?”
卢孝杰大笑哈哈:“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