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父亲!您为什么不发一言……您会留下儿子吗?雪夜紧张地手心里冒了汗。
“咯咯咯……”香儿笑了起来,听她环佩叮噹款款站起:“这有什么争的?为了一个下奴,咱们袖脸粗脖的,真没了意思。不如这样:刚才回了舅舅,香儿这几日正好配了几种药需人来试。既然守德将军以为这奴隶留在王爷这儿不妥,那不如让他去羲和殿去做杂役,香儿一来方便试药,二来也可看住了他。只是一个臭奴隶,如何处置都不是大事。舅舅说是吧?”
香儿,她是想帮我?!她一直一直的都未弃我?雪夜,你……如何得配!心中涌酸涩。
“不可……”居然是守德,艳阳两个人齐了声音。
“王爷,请让属下带走这奴隶,严加看管!”
“哈哈……”艳阳忽然大笑:“守德将军,你为了不让这奴隶留在我父王这里,牵强附会,辱及我母亲。又不让公主带他试药,原来是存了独占这奴隶的心思。真正是图穷匕首现!这王府中哪个不知你为了这一口‘妙不可言’,居然钻了马厩……”
“小王爷……”守德声音里有些沙哑。
雪夜心里一揪:艳阳,你不应该这样伤守德将军,他是一片丹心为了父亲啊!你这样会让将军寒心,父亲也会伤心为难……
“都给我住口!”一直沉默的萧远枫忽然一声厉呵。
一屋子人噤若寒蝉,雪夜头垂得更低,萧远枫来回踱步。停在守德面前:“守德,我知你恪尽职守。如何行事,本王自有分寸,你且退下!”
“王爷!”守德直着脖子抱拳,无半点无退下之意。
萧远枫不再说话。
守德终于白着脸,拱手退下。
萧远枫目不转睛地看向艳阳,艳阳心里有些发虚,眼神飘浮:“父王……”
萧远枫一声长叹:“艳阳,守德智勇兼备,是父王留给你的可用心腹。你要施之以恩慧,让他甘心情愿为你赴汤蹈火……万不该捕风捉影,伤他自尊。”
“父王!可是他居然说我母亲有可能让这贱奴隶做出不利于您的事情,这分明就是挑唆我们父子之情!再说他与这该死的贱奴……”艳阳侧目狠狠瞪着一直伏跪一动不在动的雪夜:“他与这该死的贱奴分明……”
“够了!”萧远枫大喝一声,艳阳住了口,一双含了水的眼眸,万分委曲地看着“父亲”。
萧远枫忽然脸色灰白,手想抚上胃,又停了下来。转过身背对着香儿艳阳,背着手叹出一口气:“阳儿,你回去想想父亲今日的话,有什么想法明天再来告诉父亲。父王累了,你们都下去吧!香儿你也早点去睡。告诉外面的人,都不许进来,本王想安静一会!”
香儿疑惑地盯着王爷的背影,秀眉皱起。艳阳赌气地还要说什么,香儿轻轻拉了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萧远枫听到两个孩子的脚步声消失在门槛外,大门轻轻关了。手猛然捂了胃,腰弯了下来,口中轻轻发出一声呻吟。
“王爷,您?”惊慌失措的声音,是那个叫雪夜的奴隶。
镣铐声响,离他几步远的雪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