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混得可真够惨的。从伤口看你是什么刑罚都尝过了,本将军给你来点新鲜的,呵呵,不过对于你也不算新鲜了,还记得‘嗜血针’的滋味?”
雪夜猛然抬头,眸中现出恐惧,随低头虚弱地呻吟:“将军,下奴无过。”
守德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一伸手,一个漆黑的盆子出现在他的手中。打开了,十二支袖色的‘嗜血针’并排列闪着妖异的光芒。他冷酷地盯着雪夜:“上回只让你尝了两只,南边大宋刑训犯人时,最多只有六只犯人便会什么都招了。我倒想看看一个贱奴能比那些宋大夫文武朝臣多承受几支!”说着,眸中戾气暴现,手里拈起两根嗜血针就要刺入雪夜乳突穴。雪夜身上的肌肉反射似地绷紧,等着承受记忆中那烙入骨髓的疼痛再次残酷地降临。
“八面威风啊,赵大将军!”含了嘲讽的威严声音霍然响在门口。雪夜未受针而如同受针,他全身由僵硬、无法呼吸:父亲!父亲来了!
守德吃惊之余回头欲相迎见礼,萧远枫已经大步进来,坐于守德刚刚坐过的狗皮坐榻上。:“大将军这是忙着审谁呢?你继续,本王不耽误你公事。”
守德不明白何心明日出关的王爷提前出了关,还有兴趣跑到这西大营看他审案。顶着一头的雾水行了参见之礼,解释:“这人王爷见过:就是小王爷这次由坞堡带来的奴隶。周孝杰周书办十月二十九日夜间被人拧断了脖子弃尸于东河沟,而这奴隶当夜夜半方回,属下有十足的理由怀疑周书办之死与他有关。”
萧远枫一双眼睛牢牢地盯在雪夜身上,:“于是你就想知道他十月二十九日去了什么地方?”
“那是属下当问的,可是这奴隶倔强……”赵守德直觉得王爷今日不大对劲。
萧远枫站起来,雪夜能感觉……父亲的目光盯在自己身上。父亲……果然就是萧三叔。萧三叔他是父亲!心中极度的酸涩,不知是悲是喜。身体上伤痕又多了无数,绽裂狰狞的各种伤痕几见白骨,就算是用了香儿上好的伤药这短短三日也未愈合收口,应该是极为恶心吧。父亲您见了会更嫌弃雪夜,不要!身体颤抖,锁了手足的镣铐“哗啦”直响。
萧远枫吸了口冷气,拧了眉毛,围着雪夜转了一圈,又坐回榻上,看向赵守德的目光充满着嘲讽:“从未见过赵将军审案,还不知将军有如此手段!将军这刑室之中刑器不少啊,可是每种都对这奴隶用了?”
什么?王爷当我奴隶身上的伤是我给搞出来的?守德哭笑不得:“王爷……不是……”王爷是什么意思?我说这奴隶的伤是世子那边的人搞的,有意思吗?心思乱转,只得摸着鼻子:“我,这个……”
“哼,用了这么多刑也未问出结果吗?将军今日提审还有什么法宝不成?”
守德尴尬地笑笑,将手中嗜血针举起:“王爷,这是‘嗜血针’。”
“嗜血针?”萧远枫眉头一跳:“就是南宋宫庭用来刑训的法宝吗?”
“是!”守德有些得意:“王爷,南宋那边就是出名的武将也抵抗不了六只‘嗜血针’……”
“所以就有数年前南宋朝廷太子门下众人被几只嗜血针搞得屈打成招,糊说八道,至使太子以谋逆罪诛死,国家近乎分裂元气大伤!”萧远枫冷了脸子。
守德跪倒在地,不敢再发一言。
“好啊,南宋以为不祥不要的玩意被我们赵大将军捡了还当宝来刑训犯人?!想让我大魏国再也来一段‘嗜血针’传奇吗?”萧远枫凛然的目光注视向赵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