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背影,唇边现出苦涩的微笑。身体不由的一个打挺,开始痉挛。麻痒痛透过银针刺入的每一个穴道深入五脏六腑深入骨髓,如同千万只蚂蚁一起来啃噬他的血肉,吸食他的内脏骨髓,让雪崩夜恐怖地想起在坞堡时常常为他疗伤的赤蚁。他喘息着伏下身子,蜷缩成一团。他冲动地想运动功力逼出那些银针,可是……雪夜,香儿她应该罚你应该厌弃你,这是你想要的!你能做的就是在她厌弃你的同时让她出了这口气,不要动!是香儿她想要罚你的,让她尽兴!身体总会适应,会麻木会没有感觉,忍下去……
片刻间,汗水淋漓:不能脏了棉衣!这是萧三叔给的……雪夜闭合了穴道,锁紧银针,颤抖着将棉衣脱了下来。向旁边放时看到一双小巧的靴子,香儿!
雪夜咬着牙跪直了身子。
一声悠长叹息:“好本事!这些银针不仅锁不住你,你居然还能使银针一只不掉的情况下脱了棉衣。在你心中,你自己终是不及一件衣服吗?你甘心为奴,那么,学这些本事又有什么用?你,真的是有为而来?忍辱负重图谋大事?”雪夜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我……不明白”香儿看着闭了眼睛不停颤抖,在冷厉的寒风中还是汗出如浆的雪夜,手开始哆嗦,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挥手间拔去了雪夜身上的银针。雪夜停止了颤抖,却还是闭目不语。香儿眼圈发袖,她看着银针苦笑:“这些银针是我精心炼制,不应该白白浪费在你这贱奴身上……”
雪夜再次张开眼睛,天色已经开始放亮,墙头冷寂,香儿似是从未来过,所有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梦。
已近巳时早九点,孙大夫师徒尚未回来,雪夜在后院草棚之内劈着柴。听到有人走了过来,抬头去看,竟然是刘保义和那个叫周兴武的王府书办,后面还跟着两个衣饰鲜明的家丁。
雪夜盯着刘保义手中晃动的皮鞭皱眉苦笑,下意识地在顷刻间脱了绵衣,迎了上去:看来今日不能善了,今晚萧三叔还在等我,我今天不能回到艳阳那儿……雪夜对着刘保义跪倒在地。
“嘿嘿,小贱奴看来最近日子过得不错,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记得了。”刘保义两眼看天。
雪夜咬了咬唇:“下贱之奴雪夜见过刘管家。”
“哼哼!你也知你是下贱之奴?你还记得谁是你主人吧?”
“下奴主人是……夏凉王世子。下奴不敢忘记。”
“贱奴!既然知道谁是你主人,只要手脚能动,爬也应该爬回去侍候主人,怎么还要人来抬你回去吗?对了,上回夏管家请你都请不回去,你皮痒了想找死不成?”执鞭的确手习惯性地挥了两下,撕裂了雪夜粗布里衣,两条血痕印了出来。
雪夜痛的哆嗦一下,心中却庆幸幸好自己脱了萧三叔的绵衣。他一个头叩了下去:“下奴,内伤未愈,孙大夫不许下奴离开。请大人再宽限一日,容下奴待孙大夫回来,禀明孙大夫,明日回去任由主人处置。”
“怎么,不肯回去啊?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要不,我让主人亲自来请你?”
雪夜身体颤了颤,却伏地不起。刘保义一只沾满泥泞的靴子猛然踩上雪夜低垂的头,狠狠碾压,:“该死的贱奴,现在竟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哟,我说刘大管家,您先消消气。”令人作呕的娘娘腔,是那个周兴武,他与刘保义是一伙的……雪夜悄悄握了握拳。
“依在下看,这个贱奴许是伤还没好,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大胆子不回去,就容他一日好了。再着说了,只有他伤全然好了,您再……呵呵,再那个不是才更有趣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