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有愤恨,请刑罚下奴!还望公主为那些奴隶尽力……”雪夜说着,脸上汗水淋下,跪地的胳膊已经撑不住身体。
“你,受伤了?”香儿从坐上弹起,额头一下碰到车顶上。“咚!”的一声。她手摸上额头,一下跪坐在雪夜跟前,急急问:“是伤那了?”不用雪夜回答,已经看到雪夜后背衣服已经有鲜血渗出。
“不要紧,只是一枚飞镖……下奴已经用内力震了出去。伤口不深,就是不用药也会好的。”雪夜忍了痛努力微笑,眼前却是一阵眩晕。
“飞镖?我不是看你……你未顾上自己?可是你明明能避开……你,是所怕避开伤了我?你也怕伤了手中那个符天意……你……”香儿眩然欲泣,手搭上雪夜的后衣领,就要从衣领处拉下雪夜的衣服,却未拉动。只得急急道“你褪下衣服,我瞧瞧伤的如何?”
雪夜想抬抬手臂,却觉千金之重,知道飞镖有毒,眼前一黑,扑倒在地。
不知为了多少,雪夜睁开眼睛。
“醒了……”听到一声悠长的叹息:“幸亏我是‘鬼手药师’的徒弟,大多毒药难不到我,否则,你现在正在黄泉路上呢。”
雪夜凝了眸,香儿关切的目光就生动地出现在眼前。
“现在才不过走出了二天,你就这样出状况。此去夏州还有近二十天的路程呢,真不知你有没有命活到那儿……唉,你一身武艺,却有妇人之仁。拼得自己受伤也不忍心伤了人质,你就算死了,能救得了他吗?”
雪夜闭了闭眼睛,从榻上挣了起来,伏身下跪。
“你做什么?不好生休息,还想不想要命了?”
“下奴,能不能求公主救那好汉一命……他人品武功都是上乘,只可惜身为奴隶。公主救了他,为夏凉王爷所用不好吗?”
“你,到现在都只想着别人?在大魏国奴隶被当做什么,你不是知道吗?”香儿掀开车厢后窗窗帘,:“你来看!”
雪夜爬起,寻着香儿的目光,看向外面,大队的兵马后蜿蜒的是已经带上了木枷锁栲的奴隶,他们三人一付木枷,跌跌撞撞地行在泥泞的雪路上。有一人摔倒,便会连累一行三人齐齐倒在雪地中……四周都是骑马押解的兵士,手里挥舞着皮鞭……
雪夜心脏收缩,说不出话来。
香儿关了窗,“我能做事也只是与永南王讨价还价,将他们带回夏州,给他们好一点的生活。”
“好一点的生活吗?”雪夜嘲讽地一笑:“可是他们仍旧是奴隶,仍会被人轻贱不是吗?当时他们高喊绝不为奴……”
忽然发现香儿目光烁烁,牢牢盯了他,猛然住了口,垂下眼睛,“下奴……失言了。”
“你,也不想为奴不是吗?你也宁死不欲为奴不是吗?”
雪夜更深地垂了眸,沉默……
“我……现在能为他们做的只是如此……如果留在梁州,就是永南王暂时能放过他们,也难保以后不找他们算帐……你知道吗?永南王生性残暴,嗜吃人脑心肝。经年来被他食去心肝脑髓的奴隶不知有多少……很残忍是吗?”香儿看雪夜欲吐的表情,又冷冷一笑:“奴隶等同畜牲,他吃自己家畜的部件谁能说他有错?”
雪夜全身颤抖,紧紧握着拳头。
“我能做什么?能救天下人吗?皇上宅心仁厚,早就想救苦救难,比起我来,权力本事大出许多吧,可是,他‘赦奴令’都拟好了,还不是搁了下来?”
“为何?”雪夜涩声问。
“贵族们千百年前已经奴役用惯了奴隶,一旦赦奴会引起他们的反对。一旦联合起来反对,会使社稷动荡……不过,皇上已经有心赦奴,总不会放下不管,时机成熟,定会再议此事。到时候,你也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一展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