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背我看到也不是一二次了,当是好看不欲让人看啊?这个时候还要我求你让我给你赶紧的上点药啊?”
雪夜垂着头笑了,放松下来,自己背转身去先除了披风,再松了外袍束带。犹豫片刻,将从肩头用力将锦袍内衣褪到胳膊肘儿上,后背已经露出一半。
香儿已经不知从那儿拿出了药箱。用了干净的丝棉试擦他背上的血痕:“是有些撕裂,还好,不严重,上些药就可以了。我就奇怪,这伤是什么东西搞的?为什么会如同无数把细细的刀子割了一样,是刀伤不像刀伤,鞭伤不像鞭伤……这是什么东西搞的伤口?”
雪夜闭了闭眼睛:“是……鞭子”
“鞭子!”香儿大叫,意识到自己失态才放低了声音:“怎么有如此歹毒的鞭子?这在鞭子里加了什么?”
雪夜闭目不语。
“又是你主人的发明?我的天,五股生牛皮鞭、绞了钢丝的皮鞭还不算还有这种鞭子?如果当今皇上得知有如此制鞭□之法,又该要大大叹气,悲天悯人了。”
雪夜心里一动,不觉开口问:“皇上,他……不赞成鞭打奴隶吗?”
“是啊,当今皇上宅心仁厚。当年,我与皇上微服时曾经看到有官吏用特制刑鞭鞭打人犯,皇上当时大怒,下令将那县令杖责一顿,罢免了他的官职。后又下令将法鞭改进,只示薄惩而不必见血。”香儿已经给雪夜敷了药,又在伤处缚了白绢。
“皇上他,真是爱惜百姓……可惜奴隶……等同畜类,不能算做人……”雪夜垂头低语。
香儿心念动间,看着雪夜,沉声道:“现在确是如此。可是你知道吗?皇上也知豪门都有奴隶,且多有处境凄凉被虐至死者。他曾经说过:都是父母所养,何堪如此天差地别?……天地生人,自为最贵,岂可与牛马同待之?他曾经想要下‘赦奴令’定法惩处那些□至死至残之人,还要限制奴隶买卖……可惜时机未能成熟,‘赦奴令’胎死腹中。”
“皇上,他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吗?”雪夜的眼睛里放出光彩,语带轻颤:“他真的说过‘天生万物人为贵’吗?他真的想要下‘赦奴令’吗?”
香儿注目雪夜,语带激昂:“你,其实也不甘一生为奴是吗?你也想过真正人的生活是吗?”
雪夜眼中光华霍然消失殆尽。他更低地垂了头。
忽听外面赵守义在车前回禀:“禀公主,小王爷:刺客已经全部歼灭……”
香儿蹙了眉:“何为全部歼灭?未留活口?”
“回公主:曾生擒三人,不意全部……服毒自尽!而且,李亭长带了人皮面具,实是一青壮之人。”
香儿略思:“罢了,贼人有早做和准备。怕真的李亭长已经遇害。咱们的人可能伤亡?”
“三名侍卫受伤,一位重,二位轻。”
“伤着就近调养,协助地方官府查找刺客来历,其它事宜交地方官府处理。”
“诺!”
香儿交待完毕,又回头看着黯然的雪夜,一声叹息:“放心,就是没有‘赦奴令’也事在人为。只要能安全将小王爷送回王府,我……对你自有安排。”
雪夜诧异的扬了扬眉,仍然沉默。
驻马官驿,守德戏雪夜
一行人继续上路,太阳落山之前到行程计划中驻马休息的平和县官驿。负责官驿的张驿丞接到前队传报:夏凉王世子与长平公主将来下榻。早去了三魂七魄,清了官驿中的住着的几个过路小官,急令各军奴打扫屋子。还没忙停当,就见来了大队人马,知公主与世子的车驾到了,急急迎了出来,却连世子公主的面都未见到,只随行的将军乐哈哈地拍着他的肩膀道谢。先将众侍卫带进招待贵重官员的西厅,那些侍卫每间屋子都查了一便,才齐整的分列左右,那辆豪华马车直直进了院子。下来的人被侍卫簇拥着一路进了西厅上房。
上房虽说设施齐全,也不及寻常豪族住的屋子。待香儿雪夜进了门,落霞紫烟并着艳阳还有前头在琴萧馆见过的中年美妇馨姨一同进来,身后还跟着刘保义、夏归雁。艳阳进了来先就蹙了眉头,眼见雪夜与香儿已经一边一个坐了上首,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盯向雪夜,雪夜感觉到艳阳的目光,瑟缩一下,微垂了眼睛,身体随即僵直。
香儿眼眸一转,含笑抚慰一般对艳阳点头,指了指自己身边一个坐位。:“小艳,辛苦了。来过来坐。馨姨你们也坐了,雁大姑,刘总管你们也坐,出门在外当一家人好,不要拘礼大家都自在……”又对守在门边的赵守德笑:“守德,你去东厅去给小艳他们找两间干净的屋子。吩咐将被褥都换成咱们带来的,大家都累了,一会用了饭好早早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