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打斗的就是这个……贱奴?”
“是,他进了屋子……本来香儿那臭丫头与那两位女子见进了许多人来,就挟持了儿子。那臭丫头居然还拿刀架在儿子脖子上。而这贱奴,这贱奴怕与那臭丫头交好,那臭丫头不知怎么被他制住……”
“所以你们才得以脱身回来?”银月不紧不慢,拿起茶杯来浅抿一下,将杯子执在手中,用杯盖轻轻划开悬浮的茶梗。“你被人制住,而这贱奴却退了众人,救了你出来……”银月看看艳阳,看看雪夜皱了眉微微轻笑,然后眉心一跳开始冷笑。
艳阳微袖了脸:“母亲,那臭丫头明明向着雪夜,否则,为何那么多人,他就偏偏制住了那臭丫头?还有本来那臭丫头已经在手,只要带入坞堡训问,自可知她目地来处。可是,这,这贱奴竟然善自将她放走。”
“雪夜?”
雪放慢慢抬起头来,平静从容地看着前方:“是,下奴答应一人换一人,只要他们放了少主人……”
“哈哈哈……”银月靠在榻背上狂笑,笑出了眼泪:“看不出,你一个下贱的奴隶,也讲起什么信义诺言来了?要怎么样你才能明白:主人才是你的信义才是你的天!”
艳阳脸上带出得意,他冷眼看着雪夜,“母亲,最重要的是:这贱奴早知那臭丫头来路不明,还知她是身怀武功之女子,可是他却连半个字都没向咱们透露……”
银月猛然直了腰,前倾了身子,死死盯向雪夜,“他,知道什么?”
“是,娘亲。那臭丫头来的头一天在路上,他就已经知道她身怀武功,是有意撞车想进入坞堡的,而且,他们还在一起比过轻功……就了,就是这次地去宁远城,他也早就知道是那臭丫头要有行动了!”
银月一下子脸色铁青,瞪起的眼睛里霍然燃烧起怒火,她猛然将茶杯墩在案上,精致的茶杯碎成两半,她伸手指入雪夜,怒声大喝:“雪夜,你说!”
雪夜眼角肌肉轻轻跳动,却直起背来,沉静平淡地说:“回主人,少主人说的不错。下奴……是早就知她来路不明。下奴,也猜到去宁远,是她的主意。是下奴的错,主人责罚就是。”
“好!连辩白都不需要了?翅膀硬了,真是有性子!就这么一个丑丫头,就将你迷了去?她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敢-----背叛主子!”银月拳头用力握紧,长长的指甲断裂在手心里,手指一阵刺痛,她展开来看,手指缝已经流出血来。她吸一口冷气,又狠狠地将拳头握住。
“母亲,儿子想起来了!母亲您想,那臭丫头似是总无意无意地护着这贱奴,这贱奴胆敢知情不报,莫不是,嘿嘿,莫不是他们早就不干不净!呵呵,说不定那丑丫头嫁不出去,寂寞的很,看上了这贱奴姿色,想……”艳阳兴奋地叫。
“不!”雪夜有些激愤地目视艳阳:“她,虽然不美虽然欲对少主不利,却是……个玉洁冰清的好女孩子!她怎么会,留意一个物件?少主,您,口下留德。”
艳阳震惊,高秀峰震惊,银月震惊,满屋皆惊。
“娘亲,您瞧:他成什么样子了?他是奴隶还是主子啊?”艳阳伸了手指向雪夜。
“哈哈哈……哈哈哈……”银月忽然放声大笑,“玉洁冰清的好女孩子?原来是我们的小贱奴瞧上这丑丫头了!哈哈哈……我倒是忘了这贱奴也会长大,也会思春。甚至于会……”银月的满面的笑容唰地收起,脸色冷戾的吓人:“甚至于会为了个女人而背叛他的主人!”
雪夜愣了愣,缓缓直背,双目坦然视向银月:“如果下奴说:下奴没有背叛主人!下奴不会背叛主人!主人可信?”
银月眼睛盯着雪夜,脸色阴晴不定“没有?不会?哈哈哈……是啊,你是不是想说如果有意要帮那丫头,今儿直接就让她将艳阳带走好了,为何还要带艳阳回来?你非但无过而且有功?”
“为……主人尽忠是下奴的天理,下奴,不敢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