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握拳动作叫香儿看到:怎么,生气了?想打还不成?忽然想起自己的武功与他差的甚远,猛然间有了几分胆怯,下意识地想先下手为强,手中不停,第二下不觉使了九分内力再一次击向雪夜后背。
竹棍在雪夜后背寸寸断裂,香儿这下打下去就知没有遇到内力反击,因她使力过猛,使这坚韧的竹棍被生生折断。
竹棍已断,如果雪夜反击,自己不是只有吃亏的份?香儿有点儿发怔。
雪夜却一动未动,依然是低眉顺眼的样子,可是额上汗水却一粒粒飞速渗出,积在下巴上,雨点般地滴落在他衣襟之上。见他脸色一进苍白,喉头使劲吞咽了两下,紧握的拳头已经松开。并没有一丝一毫要还击反抗之意。
香儿猛然明白:刚才紧握双拳只是因为强忍了疼痛!
看来自己倒真正是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了……呸!如何这么想,难不成他一个奴隶倒成了君子。
可是,自己为何见到这奴隶总是失态做出不可思议之事?先不去想了,问题是:刚才击打他时使的可是七八分的内力,虽说自己的内力还没有裂石之功,但这样全力而为,即使是个有准备的壮汉也当承受不住不了她这一下击打,何况他没有一丝反抗?
果然,血线从雪夜嘴角流出,他身子摇晃了一下,单膝跪地,一手撑了地,一手将嘴角流出的血沫抹去。又强自挣扎起来,依然低首垂眸,淡然道:“姑娘如果觉得出够了气,下奴还要去侍候小主人,这就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正在发怔的香儿猛地回过神来:“你,站住!”
雪夜头也未回,不过身体已经停止向前。
“你,伤得……哼,如果……我没有出够气呢?”
微微有些弯曲的脊背却忽地挺直起来,:“下奴,即使等同牲畜、贱如物件,也是,是主人的牲畜,物件……如要损毁,得主人说了算!方才自知得罪姑娘,已让姑娘打得几下,如果姑娘气还未出够,可以,禀明主人或者管家,雪夜听候处置!”
虽未回头,却已经感知他的倔强冷傲。怎么,是说我不是主人并无权力责打于他吗?
香儿冷声一笑,正要还嘴,却见他背上麻衣已经红了一片,口中不由自主地改成一声惊叫:“你后背流血了!”
雪夜身子微微一颤,再未出声
香儿叫出那一声,又觉自己十二分的可恶,打也是自个打的,这会子倒大惊小怪地做出一付好心无辜同情样来。
想必是刚才击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