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哥行了鞭刑。
鞭打中,三哥一直不哭不叫不讨饶。使得太子更为生气。命人一直鞭下去,直打得三哥晕去,才放了下来。送还给他母亲。
当天夜里,铁弗公主……投缳自缢……”
说到这儿,凝烟伸出手试了试眼角流出的泪水。
银月却轻轻冷笑:如此懦弱,死不足惜!
“终于在三哥母亲头七之日,下人们在小院中设了贡品,到了祭时,却见太子带了长子远翰素服前来,那是太子第一次进那个小院,却独独不见了三哥。
太子正要派人去找,却见三哥由外面进来,手里捧了一个包袱。见了父亲也不行礼,却将包袱打开,取出一物,献在母亲灵位之前。
众人细看那献品,这才大吃一惊……”
银月直觉这皇三子定是做了不寻常之事,但到底是何事?心里居然有几分紧张,问:“是什么?”
凝烟咬了咬唇,一字一顿:“是,李夫人的人头!”
银月也大吃一惊,当时萧远枫也只不过是一七岁孩子,竟然有胆量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太子宠妃,还切下她的人头!这萧远枫果然够胆色!够狠!
“当时太子惊得差点晕在地下,手指着三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说了一个字:“打!”
于是三哥被侍卫们按倒,便又鞭打了起来。三哥上次鞭伤本来就未愈合,这次是伤上加伤,一会儿就皮开肉绽。眼见不支,皇上却不下令停止。还是大哥萧远翰不忍,跪地为三哥求情,被太子踢到一边,大哥扑到三哥身上,为三哥挡了不少鞭子,死活不肯下来。太子无奈,只得停了用刑。
我姑姑慕容秀刚刚被娶为太子妃只是三日,闻迅赶了来,见三哥可怜,求太子让她抚养。太子拂袖而去,却是不再追究。
于是,我姑姑便将三哥带到自己住处,亲自为他清洗捧药……”
银月若有所思:“定是你姑姑待他极好,他一直待你姑姑如亲生母亲……”
“其实,三哥是记恩之人,谁对他有一分恩义,他当十分回报……”凝烟目光含着崇敬:“不单单是对我姑姑,他对大哥远翰也是如此。大哥当年为他挡了几鞭子,他便一直记着。所以虽说他功高,却从不觊觎太子之位……”
银月想起在大夏宫时所知的萧远枫资料,只说他与当今太子交好,有他在,其它诸子不敢在太子位上打主意……原来如此。还有一事……
银月随问:“王爷深得他爷爷太祖皇帝的喜爱,也是真的?”
凝烟点头:“太祖听说三哥一个七岁孩童便有手刃仇人为母亲报仇的胆量,深以为奇,便宣了三哥来见,三哥是初次见到祖父。鞭伤未愈,不亢不卑与祖父见礼。祖父问话,也都对答有度。太祖大为称叹,称中兴我大魏都必是此子!所以亲自过问三哥的学业,常常带至宫中,手把手教三哥骑射武功,一有战阵,要亲自出征时,便将三哥带在身边……”
凝烟吐了吐舌头,:“听说当今皇上储君之位差点被废,后来太祖还是考虑诸孙中没有如我三哥这样的……”话说到这儿只是含笑看了银月,并不说下去。
“这么说,连皇上都借了你三哥的光才登了基?”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凝烟突然正色道:“姐姐,我三哥是个知情守义的好男儿,他自己童年不幸,就一定不会让你、不会让这孩子吃半点苦头。别的皇子哪一个没有数不清的女人?有名份的,无名份的。可是他呢,只有你,连房中侍候的大丫头都没有,他不会因你亡国而小瞧你半分,姐姐一定一定要惜福啊!”
凝烟说话间满眼都是担忧,银月暗惊,莫非这丫头瞧出什么来?
思忖中,日夜悬心的皇甫嵩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