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冰宸听到这个问题，忽而陷入沉默。

其实那是他过去最不愿意想起的糟糕回忆。

因此不免的，靳冰宸唇瓣抿着，眸色变得有些寂寥。

可怀里的夜阑汐却转了个个儿面对向他，她抬头直直望进靳冰宸的眼睛里，问道：“冰宸哥哥，是你，对吗？”

靳冰宸喉结滚了滚，最后还是吐出一个字：“嗯。”

夜阑汐虽然在恢复记忆后，对当时的事情早有猜测，可当听到靳冰宸亲口承认，依旧感觉心脏被莫名的情绪击中。

有感动，有酸涩，还有疼惜。

她伸手抓住靳冰宸的手，认真望着他：“你当时，也去了？”

靳冰宸点头。

怀里的人身体温热而真实，望着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他的倒影，靳冰宸在这一刻忽而觉得回忆那段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难受起来。

他道：“我想看看你是否会来，结果你的确来了。”

他没有说完，但夜阑汐都能想象，当初靳冰宸看到她去参加比赛后，是怎样的心情。

因为那次为了避免她逃跑，肖玉兰去了不说，蒋越择也专门请了一周的假，陪她去考试。

考试一共三天，他们考完后，还去奥城逛了街，去有名的景点打了卡。

如果当时靳冰宸都看到了……

夜阑汐有点不敢想。

她将头埋在靳冰宸的怀里，蹭在他的脖颈处撒娇：“冰宸哥哥，对不起。”

靳冰宸将手放在夜阑汐的头发上，揉了揉，低头对她道：“我记得你说那个奖对你很重要，所以拿到后，应该很开心？”

当时让主办方在半年后再办一次，除了想见夜阑汐，靳冰宸更多的是希望给她补上因和他在一起，而错过的比赛。

毕竟夜阑汐从小学琴，努力多年，一直都想拿到那个奖。

他不该让她因为他们的恋爱，而留下遗憾。

他在成全她的梦想。

显然这一刻，夜阑汐也瞬间明白了靳冰宸的意思。

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但那种莫可名状的情绪充满了胸腔，让她竟然说不出任何感激也好、道歉也好，或者弥补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