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中年人瞧着夜阑汐背影,疑惑:“主子,您认识她?”
靳宥礼淡淡道:“冰宸的媳妇。”
中年人瞳孔骤然一缩,眼底露出毒舌般的阴毒:“看来,二少爷似乎不行了。”
靳宥礼转动着手上佛珠,道:“正好今天无事,不妨和我侄媳妇叙叙旧。”
中年人眼底划过一抹晦暗:“那串檀木手串,应该是她给二少爷求的,现在急匆匆去,估计是要戴在她男人手上。那不妨让我把手串偷偷拿来,往里面加些料……”
靳冰宸本来就快死了,如果手串再散发毒素,那就是他的催命符!
靳宥礼脸上依旧是平和的表情,但看身侧中年人的眸子倏然就冷了下来。
“知道我为什么常年佛珠不离身吗?”
中年人连忙低头:“因为您是京圈佛子。”这是靳宥礼给自己的人设。
“蠢货,要动手,也选别的方式!”靳宥礼看向逐渐远去的夜阑汐背影,转身,往古寺的停车场走。
中年人连忙跟上。
等靳宥礼上了车,他转动着手里佛珠,脸上都是虔诚神色。
“我手上曾沾染血腥,只有它能给我压住。”
这是他手里唯一神圣的净土,即使按照中年人的说法做,能尽快完成心中构想。
但,他也有他的原则。
有可为,也有不可为。
轿车很快往山脚下驶去。
而夜阑汐则顺着来时的路,从台阶上一级一级往下走。
休息了一晚,腿依旧抖得厉害,腰和膝盖也都很疼,但她手里紧紧抓住那串佛珠,就像是抓住了唯一的希望。
夜阑汐快到山脚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正要去停车场找自己的车,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阑汐。”靳宥礼穿着朴素,手腕上的佛头手串在阳光里显得油润厚重。
显然是佩戴多年,早已经盘出了包浆。
夜阑汐没想到会遇见靳宥礼,连忙冲他颔首:“小叔,您怎么在这里?”
靳宥礼语气温和:“来这里礼佛。你呢?”
夜阑汐点点头,她一直都知道,靳宥礼平日里除了工作就是礼佛,似乎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
他没有结婚,唯一有过的一段感情也是好几年前。听说他的未婚妻因为空难去世,之后他身边再没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