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州沉冷地盯着我,身侧的手握得很紧。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手背暴起的青筋。
良久,他呵笑了一声,冰凉的语气带着嗤嘲:“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真是叫人没了兴致。”
他说完,再不多看我一眼,转身往外面走。
直到他走出去,房门再次被锁上,我这才虚软地从椅子里滑下来。
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
虽然一直都知道我现在只是他掌心里的一个玩物,可被他这样囚禁对待,我的心里还是涌起一抹说不出的酸楚和伤痛。
我擦掉没用的眼泪,挣扎着趴到矮几上,端起还冒着热气的米饭,急促地往嘴里扒。
许是吃得太急,我噎了一下,顿时扶着矮几边缘不停地咳。
咳着咳着,我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已经分不清那是因为噎到而流出的生理性眼泪,还是因为心里太过悲伤酸楚而流下的眼泪。
我缓了口气,继续扒着碗里的饭。
边吃边掉眼泪。
豆大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颗颗砸进碗里,咸咸的,苦苦的。
自打贺知州离开后,他就没有再出现在我面前。
但每天一日三餐却有人准时送上来。
洗手间里也通了水。
如今我被贺知州关在这小小的房间里,什么都做不了,外界的一切事物,我也全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