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州盯着我看了几秒,淡声问:“吃饱了?”
“嗯。”我点了点头。
他拉开车门,没什么情绪地说:“那走吧,半夜都要过去了。”
“等一下!”
我连忙喊住他。
他蹙了蹙眉,冷眼看我,森冷讥笑:“你就说,你今晚推脱了多少次,找了多少个借口。
什么‘备孕’,可笑至极,说到底,你根本就一点也不想跟我有孩子。
唐安然,你就是一个大骗子,可恶至极的大骗子。
我不会再信你,永远都不会再信你半句话!”
他是真的生气了,说这些话时,近乎咬牙切齿。
我心里莫名慌乱,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贺知州,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让你先喝了藕汤再回去。
刚才在酒桌上,我看见你也没怎么吃,你应该也饿了吧。”
“够了!”
贺知州一把甩开我的手,他冲我失望又憎恨地笑,语气里满是讥讽:“少在这假惺惺地关心我,你唐安然是什么样的女人,我还不清楚?”
所以,我在他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女人。
自私?恶毒?拜金?黑心烂肝?
我自嘲地笑了笑,也没跟他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