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长见我表情不对，连忙上前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我没事，您辛苦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好的付先生，有需要您随时吩咐。”

行长识趣的走开了。我低着头看着面前的资料，仿佛老天跟我开的一个玩笑。

给我一点点希望，然后把他彻底掐灭。

我失魂落魄的走下电梯，打了一辆车回到别墅。

别墅里除了王阿姨，其他人都不在，这样也好。

一进我的卧室，看到一幅罗汉竹的水墨画，可我拍下来的明明是一副长寿花。

于是我给拍卖行打了一个电话。

“付先生，您的画比较贵重，需要本人签收，我们送过去之前会提前联系您的。”

“那幅画是沈小姐拍下来的……”

举着电话的手缓缓垂下，脑海中思绪万千，通过之前徐曼婷的介绍，我对这些花的寓意也有了些许了解。

罗汉竹，也是象征着健康长寿的植物，但是送给岳父的有那幅长寿花就够了，她为何还要拍一幅下来。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犹豫的拨通了沈清清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沈清清冰冷的声音，

“干什么？”

沈清清的语气里透着对我的不耐烦。

“我房间里的那幅画……”

“送给你的。”

她的语气依旧十分冰冷。

“你看看你现在，哪有一点活人的样子，怕你半夜出来都吓到孩子。”

“买幅画，挂你那，祛祛你身上的死气。”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我愣在了门口。

不知为何，沈清清的语气明明那么不耐烦，说出的话那么冰冷，可我却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好像有什么尘封的记忆被开启了。

思绪回到很多年前。

冬天的H市，漫天大雪那时的我还是一个从农村刚到大城市上学的学生。

冬季的棉衣，还是父亲穿过许久，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补丁，棉花也漏了许多。

在教室里我常常被冻得瑟瑟发抖，就连宿舍的被子，也略有些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