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脸皮厚,关键时刻还能撒泼打滚,所以去公社处理问题,一般都是大队长去。
对于苏宁的基本情况,大队长还是略知一二。
想想这又不是什么机密信息,便挑着无关大雅的说了。
大队长没注意到的是,苏老头听到苏宁来自京市某区,刚满十八不久时,他手不自觉跟着颤抖两下。
苏老头很想追问苏宁的具体出生年月日,但理智尚存,压下了冲动。
回到自己家的苏老头,并没有着急研究如何开药方,而是拿出信纸和钢笔。
写了一封半页纸的信,本来都放进信封了。
想了想,又拿出来撕掉了。
苏老头一人坐在桌旁,陷入了某段回忆。
然后叹了口气,又重新铺开信纸,简短的写了三行,便停笔了。
换了个新的信封,写上与之前信封上不同的地址,最后把信塞进信封,暂时放进了抽屉里。
这才思索起苏宁的身体状况,结合现在的行情能配到的药。
仔细斟酌、反复修改,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开出来一张自己还算满意的药方。
村支书家里,刚踏进家门,刘英就让陆淼淼跪下。
陆淼淼看了看她爹,她爹把头扭向一边也不看她。
陆淼淼红着眼睛,倔强的不肯跪下,“我就知道,你们打心底里就没把我当成你们的亲生女儿。
如果是楚小芳在这,你们还会让她跪吗?”
刘英一巴掌拍在桌上,气的胸口起起伏伏,平缓了一下情绪才说,“我不会让小芳跪,因为小芳不会跑去掺和知青的事,也不会像你这么做事不计后果。”
陆淼淼流着眼泪大声问,“我是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还是我犯什么天条了?
你们偏心就偏心,何必这么遮遮掩掩、冠冕堂皇?
你们口中的楚小芳再好,那也不是你们亲生女儿。
龙生龙,凤生凤,你们一群地里刨食的老鼠,还想生出凤凰吗?”
刘英气的胸口痛,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村支书吓得赶紧帮刘英顺气,陆淼淼吸了吸鼻子,哼了一声,把头扭向一边。
“真是难为你们了,为了教训我,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刘英抽上气,缓过来之后,看向陆淼淼的眼神无比失望。
但再失望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该教的还是得教。
村支书差点压不住暴脾气,刘英拉了拉他的手,这才把火气压了下去。
刘英深呼吸了几口气说,“陆淼淼,既然你不知道你错在哪,那你就给我好好听着。
你三哥的婚事不管成与不成,或者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三哥,但你作为他的家人。
你都不应该拿着家里的事,到外人面前搬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