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杜月娟开门进来就喊,
“星梅,快给我拿一下跌打酒,哎呦,两天没跳广场舞,今天一跳居然就把腰给扭了。”
说着,她一侧眸,发现儿子和孙子都怔怔地朝她看来。
唯独没有苏星梅的身影,更没有人给她拿跌打酒。
杜月娟一拍脑门,心生气恼。
“看我这记性,苏星梅这一夜都没回家,真气人!哪有一个家庭主妇的样子?”
说着,她陡然一眼瞥到离婚协议,连忙扶着腰,走过来阻拦,
“儿子,怎么真的要离婚?苏星梅这次虽然很过分,但是好歹还是给我们省了很多保姆费啊。”
说着,杜月娟指了指正在给老太太擦身的保姆,压低声音说道,
“你看那个花了一万二请来的保姆,还不如免费的苏星梅用得趁手。”
“我早上让她煎个蛋给我吃,她一口气煎了四个蛋,她说她自己要吃三个才有力气干活,只给我吃一个蛋。”
“以前苏星梅在的时候,也顶多吃一个蛋,有时候我想多吃一个,她就不吃了让给我吃,她不照旧有力气干活啊,哪有那么矫情?”
乔剑晨的脸色沉了沉,“妈,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以前杜月娟也是毫不忌讳说刻薄的话,但今天,乔剑晨莫名听得有些刺耳。
有一种,自己的人被欺负了的感觉。
他的人,他欺负可以,别人欺负就不行。
“妈,你平时对星梅这么苛刻的吗?连鸡蛋都不给吃?难怪她这么瘦,难怪她要离婚!”
杜月娟的脸上划过一丝别扭,
“哎呀,油盐酱醋,不都是这里一点那里一点省出来,才能过日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