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山咀嚼着,眼眸抬起:“什么事儿?”
“他没说,”高平平摇头,“反正就是让你在这等着。”
想了想,张海山点头:“行。”
看着对方依旧端正的坐在自己眼前。
张海山放下筷子:“你俩还在这干啥,赶紧回去干自己的活呗。”
“我,我今天没事。”高平平耸了耸肩膀。
“伙房那边的刘师傅说,今天也用不上我,”杨秀莲说着走到床边,拿起他的衣服,“我昨天就看见你这儿破了,正好给你缝起来。”
高平平非常有眼力劲儿,连忙坐在她身边。
“秀莲姐,你也教教我呗。”
“我娘去世的早,一直也没有人教我怎么做针线活。”
“好啊。”
两个女人坐在张海山的床上,叽叽喳喳的聊着天儿。
阳光照在她们身上。
两个年轻的女孩仿佛会发光。
这一幕落在张海山的眼里,心中莫名升腾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心感。
起身想要出去,可外套还在那里缝着呢。
外面虽然是个艳阳天。
可现在正值冬季,外面零下二三十度。
张海山和现在的大多数人一样,有一件棉衣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根本没有多余的换洗衣裳。
他只能乖乖的回来,坐在火炉旁,百无聊赖地开始劈柴。
“海山哥,”高平平歪头微笑,“我听说你以前还打过老虎,是真的吗?”
“也算不得是我打的,当时也是搏命,阴差阳错的,回过神来,那老虎就死了。”张海山头也没抬。
“按你这个说法,那你就是现在的武松。”
“我记得水浒传里说,他当时也是情急之下动了手。”
“莫名其妙的就把老虎给打死了。”
张海山笑了:“人家那是徒手,我要真有那本事还好了呢。”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大英雄。”高平平满眼秋波。
张海山的动作停下,思虑再三,他还是决定再重复一遍。
“高平平同志,其实我……”
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她可不想听。
或者应该说,她不想把自己心中的希望彻底浇灭。
直接转头靠在杨秀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