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凡事早做准备,关键时刻就不会抓瞎。”
“就像今天,我要是没有提前准备,那咱们俩就得在冰天雪地里挨冻。”
杨彩霞似懂非懂地点,露着满口整齐的牙微笑:“姐夫,我感觉你越来越像个文化人了。”
张海山笑而不语。
他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免得再说漏嘴。
捡起一截木头,他上下打量,粗细合适,就拿着柴刀把表面的皮削掉。
厚切几片狍子肉,穿在上面,架在火堆旁炙烤。
一连搞了四五串,火堆噼啪作响,香味越来越浓。
杨彩霞直勾勾地看着肉,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
“姐夫能吃了吗?”
”还不熟呢。”
五秒钟后
“姐夫能吃了吗?”
“不能。”张海山笑着摇头,拆开被小姨子丢掉的这杆枪。
曾经是他最趁手的武器,上面沾了不少雪泥。
拿着布擦拭干净,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姐夫,这枪让我弄坏了?”
“没有,这把枪正值壮年,拿着。”张海山手脚麻利地安装起来。
“没坏就好。”杨彩霞把枪抱进怀里。
“这肉差不多了。”张海山拿起一串,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盐!
两人在泉水边的努力没有白费。
狍子肉中的血几乎都被洗干净,烤出来那叫一个香。
在搭配上原始调味料,一口下去滋滋冒油咸香合适!
“姐夫,这肉,得劲儿!”杨彩霞满脸幸福,眼睛笑成小月牙。
“慢点吃,别噎着,这可没有水。”张海山拍打着她的后背。
使劲咽下去,掐着狍子肉,杨彩霞望着爬进来时的那个小洞口。
外面北风呜呜作响,这里面却温暖舒适。
她十分喜欢这种感觉。
“姐夫,要是就咱们俩人,一辈子就这样生活在大山里,顿顿有肉吃,多好的日子呀。”
少女向往的生活,让张海山心中发紧。
“你这想法挺危险呀。”
“为啥?”杨彩霞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旧社会已经有人这么干过,那个时候有个专门的名称,叫私奔。”张海山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