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凛在一旁安静看着,既没上前安抚,也没说什么宽慰的话,就像是个旁观者,看了一场闹剧。
周国元朝他看了过去,爷孙俩目光对上。
双方眼神里都没有任何的亲厚感,只剩下冷冰冰的漠然。
周国元缓了片刻,叫人进来收拾了地上的杯子,片刻后,又用了杯淡茶进来,周国元不紧不慢喝了口,问:“你是怎么想的?”
他这么晚把周鹤凛叫过来,为的就是周弥的事情。
周延维说得没错,他可以不顾及周弥这个孙女,但不能不顾及周家。
在江海市,周家处处被沈家压一头,前段时间,又因周弥和沈家小公子的事情,闹出一桩笑话来,外界都笑他们周家女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癞蛤蟆,天鹅?
周国元心里哂笑一声。
如果周弥这次的事情处理不当,岂不是坐实了周家不如沈家吗?
他周国元的脸面往哪儿搁,周家的脸面又往哪儿搁?
周鹤凛把玩着手上的茶杯,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周国元也不着急,品着茶,安静等他开口。
过了几分钟,周鹤凛说:“沈阔不是想要那块儿地吗?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