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璨淡淡应了声，问：“感觉好点儿了吗？”

姜颜衾只看着他，没说话。

沈璨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咸不淡道：“傻了？”

姜颜衾抓住他的手，紧握着，她垂着眼帘，看着他的那只手，梦里也只有这只手将她从水中拽了起来。

一直都是这样。

无论她有任何事情，这只手都会第一时间朝她伸出来。

沈璨瞧着她的神色，眉心微微皱了下，将手抽了回来，再开口，嗓音疏淡了几分：“刚才医生给你打了针，休息一阵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姜颜衾仍旧没有回应他的话，她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璨走到窗户边，背对着病床的方向，望着窗外。

姜颜衾掀开眼皮，看向沈璨，静默地看了会儿，忽然开口喊了声：“哥哥。”

听到声音，沈璨偏过头看了眼，眉梢轻轻挑了下。

姜颜衾牵唇笑了下，“如果我说，我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后悔什么？”沈璨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