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婚以后,父母从来没来过。
虽然只隔着两个村子,走路不到半个小时就能到。
谭有贵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家里出大事了,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
谭秀秀瞬间神经绷紧,急问:“什么大事?妈死了?”
除了这个事,她想不到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谭有贵脸顿时黑了下,瞪了眼谭秀秀: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是家里分家了,房子也分了.........”
谭有贵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谭秀秀说了一遍。
谭秀秀震惊不已:“什么,一家要给二哥200块,二嫂子想干什么,她想上天啊!”
谭有贵愁容满面的叹气:“所以我没办法才来找你,10天内必须得交钱,不然那个小贱人又要闹了,我这个老骨头怎么受得了。”
谭秀秀看到老父亲被欺负成这样,心里那是又气又心疼。
“我去找她,我去问问二哥,是不是老爷们,一个女人都管不了!”
谭秀秀说着就气呼呼的要去找谭诸墨和林来娣算账。
谭有贵忙拉住谭秀:“你就别添乱了,这事书记、大队长、全村的人都看着分的,都签字画押了,你去了也没用。
你现在能帮忙的地方就是拿点钱出来,这个时候你不能不帮你两个哥哥。”
谭秀秀一听是来问她要钱的,她为难的都快哭了。
她指着自己汉子似的短发说:
“爸,我哪有钱啊,上一个月三丫病了一场,家里没钱给看病,是我把自己的头发给卖了,才勉强有钱看病。”
谭秀秀才25岁,常年的风吹日晒,家里家外的劳苦,让她看着显老10岁不止。
本来她长的不清秀,现在又把头发剪的跟狗啃了似的,不知道都以为她是个男人。
谭有贵见女人不愿意出钱,装模作样的抬手抹眼泪。
“人老了,不中用了,儿女都靠不上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