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整天阴魂不散的。”

大姑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要不是看在悦悦的面子上，早就……”

她没有说下去，但眼神里的恶意已经足够明显。

小姑凑过来，压低了声音。

“姐，你说他会不会是故意针对翌年的？”

大姑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还真有可能，你看他之前装疯卖傻的，说不定就是为了博取悦悦的同情。”

“那我们……”小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姑连忙制止了她。

“别乱来，这里可是医院。”

她眼珠子转了转，阴险地笑了。

“不过，趁他昏迷不醒，给他点教训还是可以的。”

她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

然后，她走到我身边，狠狠地掐住我的腰。

尖锐的指甲掐进肉里，疼痛的感觉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昏迷中，眉头微微皱起。

大姑见状，更加变本加厉。

小姑也加入进来，两人对着我看不见的地方下手。

……

黑色的轿车平稳地行驶在公路上。

车内气氛压抑。

林悦愁眉苦脸，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

沈翌年握着方向盘，时不时地用余光瞥一眼她。

“悦悦，别担心了，阿泽会没事的。”

他的声音温柔，却掩盖不住心底的酸涩。

林悦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他。

“翌年，对不起。我.....”

沈翌年打断了她的话。

“傻瓜，说什么呢？以后，我们一起照顾阿泽，好不好？”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林悦没有拒绝，只是眼神更加黯淡。

“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以后……你想离婚随时都可以。”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沈翌年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