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说着,又尝了一口点心,认真道,“等八议结束,我便来瞧瞧这些药膳是否需要改变用量。”
说着,乔荞便将此事记在一旁的小簿子上。
宋行知好奇看向她手中的簿子,上面娟秀的字迹记录着这些日子乔荞要做的事情。
清点映月楼账目、核对春节宴席、拟邀请状元宴的名单等,密密麻麻的墨迹中蕴含着的是乔荞对自己的思念之情。
宋行知看在眼中,心头涌出一股暖流。
他提议道,“这七日的时间,不如我陪你回西宁一趟罢?”
见乔荞面露不解,宋行知便继续说道,“自你嫁入侯府后,我还没有陪你回去过西宁,见见你的外祖母。早些时候我听闻,你小时候曾住在外祖母身边一段时日,与她感情甚笃。而今侯府、乔府都已经没了,不妨我们春节便回去西宁苏家过,如何?”
按照规矩,女子出嫁后除非夫家灭绝,否则不会另立女户,也不能回娘家过年节。
虽说如今侯府除了宋行知与宋星两人,其余人都被关在顺天府中,可毕竟此时的侯府还未被宣判罪责,贸然破了规矩,无疑是主动宣布宋行知这一门与侯府划清干系。
乔荞莞尔一笑:“你不怕旁人说闲话?”
宋行知亦笑道,“闲话?我如今是新科状元,即将是天子最青睐的臣子,这世间谁还能说我的闲话?”
昔日那个阴鸷冷漠、总是默不作声跟在别人身后的侯府五公子,今朝声名显赫,成了旁人眼中可羡而不可得的宋国最年轻的状元郎。
他再也无需藏身在阴暗之中,而是璀璨夺目、叫人仰望也难以窥清。
乔荞笑道,“状元郎不应该更怕被说闲话?”
宋行知温柔的搂住乔荞的肩膀,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如若疼自己的妻子也算是被旁人说闲话的把柄的话,我愿意做这个被人说闲话的状元郎。毕竟科举有无数次,我的妻却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