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也正因为拿捏住这一点,才会选在抓住王嬷嬷把柄的时候,当着侯爵夫人的面将这个眼线彻底拔除。
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一缕日光洒在乔荞侧脸,虽是白日,却衬的她犹如鬼魅般瘆人。
乔荞噙着高傲的笑意,淡淡的看向众人。
她说:“做我院子里的下人,你可以不用聪明,也可以不用多能干,我只要求一件事——那就是衷心。不衷心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害主,这样的人养在院子里,还不如养条狗。”
说罢,乔荞笑着看向侯爵夫人,明知故问道:“大夫人,你觉得这话说的是不是?”
侯爵夫人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可所有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她只能说出一句“五少夫人说的不错,这府中最不缺的便是人。你们今后如若再出任何差池,休怪五少夫将你们统统住出侯府去!”
侯爵夫人看似在支持乔荞,其实明捧暗贬,不过乔荞并不在意这些。
自己想要的过程和结果都有了,侯爵夫人现在再怎么逞口舌之快也改不了任何现状。
乔荞抚平衣袖的褶子,对小麦吩咐道:“走吧,启程去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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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张灯结彩,艳红的红绫挂满门框,瞧着好生不喜庆的模样。
来来往往的宾客欢笑着交谈,偌大的陆府庭院一时间挤满了人,叫陆夫人急急忙忙的吩咐人快些去备新的桌椅。
陆府之所以得如此多人缘前来庆贺,只因今日有传闻,天子也将莅临。
“侯府五少爷五少夫人到,贺礼玉如意一对、送子菩萨一支。”传信小厮的声音极快淹没在人群中,可还是有不少人朝着乔荞和宋行知围聚过来。
他们大多是询问乔荞关于疫病的事情,以及或多或少有意攀附乔荞。
前世乔荞早已习惯在官场中周旋,这些人情世故她拿捏的恰到好处、恰是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