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荞言辞推脱,宋河也无法将这块烫手山芋送出。
他只得笑着收回锦盒,又嘱咐了夫妻二人几句,随后带人去管理流民安置地。
回去路上,马车内。
宋行知见乔荞正趴在窗边发怔,本想询问江南码头一事,乔荞却先开口道:“如果是你,这座码头你敢要么?”
宋行知一顿,陷入沉思。
乔荞不是不想要这么块肥肉,只是当今她的力量还不足以去吃它。
强行吞下比自己强大的力量,只会迎来爆体而亡的结局。
乔荞笑盈盈的看向宋行知:“倘若我这么问呢?如果是你,现在让你迎娶思元公主,你敢么?”
宋行知掀起眼皮,深沉的目光中难辨心情。
乔荞并不怕惹怒宋行知。
早在前世,乔荞就知道了宋行知与自己是一路人。
他们都是为了权钱而生的、来自阴沟里的老鼠,为了得到别人触手可及的阳光,就必须头悬梁、锥刺股,永远不可以停下前进的步伐。
这样子的人,是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侯府做他的庶子的。
“行知,你有没有想过春闱倘若中的了,你想要什么赏赐?”乔荞忽然问道。
宋行知一时间没跟上乔荞跳跃的思维,正思考时,乔荞回头看向他。
阳光顺着窗户洒在乔荞脸上,衬的她整个人熠熠生辉,让宋行知挪不开视线。
乔荞说:“倘若我可以参加科举的话,等我中了举人,我一定要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宅子。我不要做寄人篱下、被人拿捏的囚犯,我要做我自己。”
这场大雨带来的危害,远远超出了朝廷的估计。
他们本以为大雨只是冲毁了房屋、带来了流民,可他们远远低估了大雨带来的病疫。
流民没有得到妥帖安置,病疫便席卷而来。一夜间,高热、咳嗽遍布了京都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