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为什么又是这样,瓦莱丽回想起学生时候似乎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对,也是埃弗里和穆尔赛伯搞出的好事儿……因为失血而头晕目眩时瓦莱丽依然懊恼地想着,这次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
忽然眼前的烛光被一双大手遮挡,是西里斯拨开了她沾染上鲜血的发丝,“呲——”,冰冷的药水滴在了额头的伤口上,皮肤快速愈合带来一瞬间爆发的生长痛令她哭出了声。是白鲜的味道,即使魔药确实很差的她对这种实用的特效药依然嗅得出来。伤口的血很快止住了,而脸上和的血迹也被清理咒处理干净。
之前流入鲜血而无法睁开的左眼又开始渐渐可以看清眼前的景象了。瓦莱丽使劲儿眨眼,让泪水可以把残存的血渍冲刷干净。然而当她能够清楚地看到西里斯蹲在沙发前,正用灰色的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脸时,她下意识立马回避了视线。
真是的,别看了!尽管她也知道西里斯只是在关注着她的伤口愈合了没有。可是好近,这太近了,她能够感受到西里斯的指腹轻轻抚过伤口处的新肉,有点痒。
“用了白鲜应该就不会留疤。”西里斯宽慰着她,“其他地方还有受伤吗?”
“手上有点疼,可能是刚才撞到了。”瓦莱丽脱下外套,撩起袖子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啊,没事……没出血,只是撞了个乌青。”
她正想重新披上外套,却被西里斯猛地抓住了手臂。他看到了留在瓦莱丽手臂上的旧疤痕,像是被刀划开的口子,那是毕业前神锋无影留下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而造成的痕迹……
“该死的鼻涕精!”西里斯低声咒骂了好几个低俗而恶毒的词语,但令瓦莱丽如遭雷击的并非他的脏话词汇量原来如此丰富。
他怎么记得?
瓦莱丽当然清楚的知道她被斯内普的咒语划伤是在毕业舞会之后荒谬的盥洗室大乱斗……当时西里斯喝了很多酒,莱姆斯明明说他喝醉了啥也不记得的……可他为什么还记得这个伤?
瓦莱丽忽然喘不上气了,她当然能够清楚的记起那之后发生的每一处细节……她记得西里斯舔舐这道伤口时令人战栗的痛楚,她记得自己捧起他的脸,撩开了他的黑发吻了上去,她记得彼此唇齿间浓郁的酒味,记得西里斯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后背,记得他舔舐着自己的脸颊耳垂和脖颈时那种危险而酥麻的触感,记得自己最后喊了莱姆斯救场……
那西里斯记得多少?
瓦莱丽不敢问,她当然不可能问,她意识到自己打心里希望眼前的人在那之后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她想那个太过逾越的吻足以表明自己的心意了,对于西里斯这样聪颖的男巫来说,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之中的意味……但若是他真的记得,他为何选择视若无睹?
方才撞击所造成的晕眩感正在渐渐散去。在瓦莱丽的大脑开始逐渐恢复清醒的运转时,她强迫自己结束这个无解问题的思考。
然而当她移开视线,开始漫无目的地环视屋内时。她注意到了茶几上没有喝完的酒杯壁上浅浅的唇印,和烟灰缸里未燃尽的女士香烟。
瓦莱丽此刻宁可自己没有这种傲罗必备的观察力。
尽管她不抽烟,但还是通过培训记得些巫师们喜欢的烟草品类(毕竟烟丝和味道也是追踪有效的手段)而眼前的这支烟似乎是麻瓜的品牌……当然也有可能是麻瓜出生的女性巫师……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
她在屋子里并没有找到女性生活过的痕迹,玄关的鞋柜,衣帽架上的衣服,或者其他什么残存的香味。并没有。
而西里斯很快就注意到了瓦莱丽在思考的时候微微促起的眉头,也不知何时起,他开始能轻易地读懂瓦莱丽那看似如湖面般平静的脸上细微水波般的小表情。
西里斯起身把酒杯和烟灰缸收拾清理,他想或许得在女孩漫无边际地发挥想象力以前把情况解释一下:“昨晚我在麻瓜酒吧想喝两杯,但那边的酒实在太次了。我就跟那边的姑娘说我家有藏更好的……”
“然后你就请她回家了?”这简直就是教科书一般的反面教材!瓦莱丽没忍住自己的音调,嗓音上扬而尖锐了起来,“万一她是食死徒伪装的美人故意来接近你的可怎么办?”
“哈?得了吧。”西里斯把冲洗好的玻璃杯往杯架上一放,“食死徒怎么屑于把自己伪装成麻瓜。”
哦,这到也是,“但是他们可能会追踪她的行踪,由此来查找你的栖身地……”
“好吧……我认为我够谨慎的,我从不找其他姑娘喝两次酒。”西里斯耸了耸肩,似乎像在陈述着今天早上吃了蛋卷培根一样理所当然。
瓦莱丽感觉自己的嗓子像是生吞了半个柠檬那么难受:“你为什么非得找个姑娘喝酒,你可以找詹姆……”
“我可不敢让莉莉有更多怨言,你知道的,他们快结婚了。”西里斯理直气壮地摊了摊手。
“哦,也是……那还有莱姆斯。”
“他有时比想象的忙,谁知道邓布利多给他派了什么奇怪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