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那么在乎自己，就不会让人把她推到冰湖里，为安以薇让路了。

“好些了吗？”餐桌前，住在对面的封景遇淡漠的开口，眼神落在她鬓边的小发卡上。

“好多了，给你添麻烦了。”叶悠悠拿起瓷勺，一口一口地喝着白粥。

除此之外，两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们都在悄悄地感受着这最后的早餐，以为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早餐后，封景遇送叶悠悠回公寓。

沉默一路。

车停下之后，叶悠悠动作迟缓地解决安全带，却发现身边的封景遇也在做同样的动作。

“保重！”

“保重！”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了同样的话。

然后，他们都想用一个笑容来化解尴尬，可是，谁也没有笑出来。

眼神在空中交汇，两个人的身体僵在那里，空气里弥漫着诀别的味道。

叶悠悠看着这双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她曾经迷失在他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现在，她仍然在报复和放弃的边缘不断的挣扎。

他也在看着她，曾经，她的双目比冰湖的水还要澄澈。

而如今，她的神情却如冰川般冷漠。

美是美，只是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叶悠悠下了车，转身就走。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回头。

可是在转角处，她还是忍不住转身。

封景遇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她，秋叶飘落，高大的身影犹显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