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场?!”
猪八戒叫他打断颇有些意犹未尽。这会儿有听那水怪提起先前之事,当即两眼一瞪,撇着嘴巴道:“若不是你吃了我师父的坐骑白马,你当我稀罕找你!”
说到这个,他赶忙顺着杆儿地追问道:“说来说去,你这家伙还没报上名号!还有我的白马行李,你也速速还来!”
白马行李?
“还?”卷帘将咂咂嘴吧,‘呷’了一声似是回味着道:“那白马瞧着神骏一身血肉却是柴的很,一口吞下倒叫我噎得慌!还有那行李中也不知有个什么东西,硌牙地紧!”
“什么?!”
猪八戒未成想那马儿竟是叫这妖怪打了牙祭,此刻又见他皱眉摆手,一副颇为嫌弃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恼火非常。
他唾了一口,眼冒凶光,手中钉耙一摆就要再战。
——他下河前可是对师父夸下海口,要将马儿完完好好地带回去。如今这妖怪既然吞了白马,那就不能怪他老猪不看天庭同僚的香火情!
卷帘将一看不好,连连暴退。
手中宝杖左右横档,勉力架住那兜头打下的钉耙,抽空嚷道:“慢来慢来!你可知我是何身份!”
他只顾着试探这所谓的天蓬是否知晓的他身份根底,竟是未曾料到这家伙脾气这般爆裂,三言两语间竟蓦然翻了面色。只得且战且退,将他引入洞府内侧。
两人都身负神力、手握宝器,斗了个旗鼓相当。
倒是翻手、抬腿之间,两相碰撞卷得流沙河底水波翻涌,不得太平。就是那卷帘将栖身的水府都受了波及,只听“哗啦——”一声,水府受两人交手时法力余波的冲撞,转眼便倒了半壁的墙面。
“好了!”
卷帘将用力格挡,瞅准了猪八戒收势的空挡就地一个翻滚,身子便如泥鳅一般滑出了他钉耙的攻击范围。只听他大喝一声,指着那倒塌的水府墙壁道:“喏!你不是要行李么,还不去拿?”
他吞马时本是带着那上的鞍鞯行李一口吞下,不防叫个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当即便‘呸’地一口将那些个无血无肉的行李死物给吐了出来,正正便堆在那水府南墙之下——哦,就是刚刚倒塌的那面墙壁。
猪八戒定睛一瞧,正正瞧见那墙缝里卡着的一抹金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