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轻笑一声,眼底泻出两份笑意。
这老牛倒也不是独独轻视地涌夫人,他所轻视的,怕是,女子之身!
他言语之间,对地涌夫人、对她,乃至于昔日的金灵圣母、对如今的坎宫斗母都有着些许微不可查的轻视之意。
这般想着,她却也不着恼。
轻视而已又于她无碍,早晚叫他晓得厉害便是。
“听大圣先前的话中之意,那地涌夫人是你们的人?可我却记得她仿佛是托塔李天王义女?”阿娇见他来回报怨,不说正事儿,索性之言:“莫不是如今阐、截两教有复合之意?”
果然,这话一出那老牛便是哼哧两声!
“哪儿的话!我们截教怎会与那起子……”牛魔王一拍桌子便要叫骂,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哼哧哼哧地消了声。
他气哼哼道:“就李靖那软囔囔的性子,俺老牛可是瞧不上他!”
阿娇不依不饶:“既然如此,怎得却又给那地涌夫人行了方便?”她觑着那牛魔王的面色,当即便挑高了眉梢,摇着头一脸的不信之色:“如今截教怕也是名存实亡,莫不是怕了那阐教吧!”
“谁说我们怕了阐教!”牛魔王闻言便拍案而起,两只眼睛恨不得冒出火来将阿娇瞪出个窟窿来,他愤声驳斥道:“那小老鼠又不是阐教之人!”
牛魔王这话刚一脱口,阿娇立即便相通了诸般关节,
——金灵圣母这是想要挖李天王的墙角,先行示好,将地涌夫人纳入门下!
这一句出,牛魔王便知自己快嘴快舌说多了话。
他心有所悔却也不好改口,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不过是得了个义父义女之名叫得好听罢了,那李靖可没真给那小老鼠、地涌夫人谋算过一丝半分。
就她那点儿手段,若不是我们斗姆娘娘周全着,早就要叫那玉帝佬儿拿住尾巴了!倒是,你猜那李靖保她不保?”
他想着着阿娇这般在意询问,恐怕是与那地涌夫人也有几分的交情。故而这般来说也有些想借阿娇之口,向着那地涌夫人抛递橄榄枝的意思。
不过这般都不是重点。
“大圣言之有理。”阿娇顺着他的话头应了一句,转头与眠风几人略一对视,心中俱是明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