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先前显然是对自己的酒品没几分盘算。
如今倒是悔之晚矣,只得一叠声地赌咒发誓再也不碰那害人的东西。
“好啦,公主您快些起来梳洗吧。”阿果将她从床上挖起来,递过一套墨色束身的武服,笑着说道:“狂狮、独狼两位将军在外头等您呢,说是要带您一同操练。”
“操练?”
“是啊,将军说从今日起,道出发前往陷空山前,您日日都要随同操练的。还要您给山里头的小崽子们做个榜样呢!”阿果脆生应道。
行吧,这都是先前答应好的。
阿娇闻言只得起身,伸手在脸颊前微微扇动两下略缓了缓神。
就当醉的狠了什么都不记得。
抵死不认!
这般想着,她才磨磨蹭蹭地换上衣服。黑色武服该是量身裁的,腰身、袖口都是紧紧束着。前胸后背还各有一块纯黑的厚实皮质,刚好能护着前后心口。
阿娇整好腕子上的系带,对着铜镜左瞧右看的颇不自在,别别扭扭地问道:“怎的拿了套这样式的衣衫?”
她和所有的公主小姐一样,自幼爱美,向来是穿广袖、着华服的。
走起路来都是裙裾飘飘、环佩叮当。
顶多就是混迹凡间时变换一身粗布麻裙,前世今生的何曾尝试过这般“粗犷”的打扮?
“操练嘛,眠风将军嘱咐我们连夜裁制的。”阿果口中答话,手上却是一刻不停地将那半掌宽的腰带给她围到腰间:“说是这种样式颜色才好穿耐磨。”
好穿耐磨?
阿娇还在思路这词的含义,却叫阿果的叹声惊回了神。
“公主这番打扮也是飒爽!”
阿果帮她束好身后的束带,又将她一头乌发扎作马尾,上下欣赏一番方赞道:“人间那句话怎么说的?巾帼不让须眉?”
阿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先前的心思念头抛诸脑后,笑着隔空作势要点她的额角:“就你巧嘴善言。”
哪个美娇娥不喜人赞赏呢?
甭管如何,听着就是开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