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罴怪一脸苦色拱手作揖,请这两位赶紧住口。
熊三熊四见他实在抵触,便也不再多提。
几人笑过之后方说正事,阿娇率先辞行道:“如今诸事纷杂,吾等还要先回西牛贺州,这诸般事宜改日再叙。”
熊罴怪面色一变颇为不舍:“可是俺老熊招待不周?这寿诞不剩几日,公主何不吃杯酒水再走?”
“就你那一年一次时日不准的寿诞也好意思开口留人?”熊三率先嘲笑道:“若是这般我们怕是要常驻黑风山哩,毕竟老哥你这寿诞一场接着一场都不带间歇的。”
“你懂个屁!”熊罴怪白了他一眼,“多办个几场有什么要紧?紧要的是我这颗心,我这可是实心实意地邀请公主及平顶山的两位大王屈尊饮宴!”
“你怕是实心实意想要讹诈贺仪!”
眼瞅着他们三言两语便要吵将起来,阿娇摆摆手,带着龙三上前一步将他们几个隔了开来:“大王莫怪,如今大劫将起天机晦涩,确实是不变久留。便提前祝大王洪福齐天,寿与天齐了。”
说着挥手便摆出几坛子的蜜酿。
都是拿熊罴怪心心念念的顶级槐蜜。
熊罴怪一见立时便笑眯了眼:“还是公主豪气!那老熊也不拦您,以后有事儿您只管差人吩咐,力所能及决不推辞!”
阿娇尚不及答话,熊四撇着嘴道:“自然是要听凭吩咐的,输了这么多场,最后还要耍赖悔诺,咱们老熊家的脸面都要让你一人丢尽了呀。”
这话一出,气的那熊罴怪鼻翼翕合连喘粗气,胸腔肺腑都跟着震颤不已——同为一族,瞧他出丑卖身有什么好处?怎得救非得将身家性命都绑在那积雷山了?
这两个夯货,正事没有净拖后腿!
幸亏是熊三熊四兄弟不知他心中所想,不然准是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咱们兄弟现在可是积雷山的大妖王,荣辱一体,和你个夯货可不是一家。
阿娇不知道他们的赌斗,故而也没瞧清几人间的眉眼官司,“那便先谢过黑风大王啦!”
如此这般作别之后,几人便辞了黑风山回转西牛贺州。
“哎呦,忘了给敖洁留下几只信鹰!”阿娇立在云上眺望远方,恰巧看到一行飞鸟结阵而行,当即一拍脑袋叫了起来:“表哥,你怎么也不提醒我呀!”
有信鹰传讯,也好虽是知道那边儿西行动静。
若那敖洁有事,也可求援。
银角大王闻言眉梢一挑,背着手对着金角大王无奈一笑——他们这小表妹虽是长进不少,可到底是经验不足、思虑不周——信鹰传讯要高飞,那鸟儿未开灵智可不似他们能隐身匿形,断不可能在那六丁六甲的眼皮子底下将信件及时传出。
“无妨的。”
龙三闻言低笑一声,自袖口中摸出一只半个巴掌大的海螺递给她瞧:“这叫双生螺,想来是成对出现的。以水族秘法祭炼后,两人各执其一便可万里传声。若有变故,敖洁会以此传声相告。”
这海螺是分别之时敖洁塞给他的,他怕是早就打定了主意才会准备的这般周全。
阿娇眼睛一亮,将那海螺捏在手中把玩许久方才还给龙三:“这东西当真神奇,竟是比信鹰还要方便许多!”
“若是喜欢,日后我也为你寻一对来。”
龙三声音低沉,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阿娇平日里挂剑的腰间。见她腰间空荡荡地才反应过来那玉珑宝剑已是被她收入丹田,当即便触电般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