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字句皆是戳人痛脚!
故而两人愈打愈烈,竟都是火气上头。
道行修为到底是龙三更胜一筹,只见他抿着唇角不再言语。手中宝剑横档,一把架住那敖洁手中钢鞭。手腕清抖间,那么一挑一压便将他那九节钢鞭按于胸前,向后一推便将那小鼍龙制于石壁之前。
“跟我回去!”龙三压着那小鼍龙缴了兵器,一把提着他的领着将人揪了起来。
“不!”敖洁任他揪着,抬起手背抹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迹,方才冲他咧嘴一笑:“这取经功德,我要定了!”
他眉宇间现了一抹厉色,两只眼睛对着龙三不躲不闪。
龙三恨地咬牙,一字一句地问道:“功德?你可知道这功德是怎么来的?你就那么想给那取经人做个脚力?”
这敖洁乃是泾河龙王与西海龙王亲妹之子,算来是龙三表弟。他这表弟年幼丧母,在泾河之中年纪最小不得重视,可以说是在西海之中长大的。幼时总是跟在他与摩昂屁.股后头,可以说是他一手看大的,直到成年方才遣回西海。
谁知道几年不见,竟是长成这么个执拗桀骜的性子,直叫龙三气的青筋暴跳。
“我要那取经功德!”敖洁亦是一字一顿,此刻他收了那一副油滑、轻佻的模样,整张脸上没有半点情绪。
“你!”
龙三眼中一厉,抬手便打!
他这表弟自小就是聪慧精怪,他就不行他瞧不出这西行路中的百般算计!便是取得西经,也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这般执迷不悟,当真可恨!
敖洁梗着脖子不闪不避,只轻声道:“我父王死了。”
这四个字就仿佛力有千钧般阻住龙三挟怒砸下的拳头,让他僵在原处动弹不得。他瞳孔微缩,缓了半晌才松开敖洁的领子,哑声问道:“怎么回事?”
“是袁守城。”敖洁整了整领子,扯着嘴角讽笑出声:“他与袁守城赌雨输了克扣降雨点数,私改了时辰,触犯天条,又被魏征斩于梦中。”
龙三喉头滚动,半晌才道:“那你也不该在此,姑父若在万不会同意你去搀和什么西行路!”
敖洁听了弯着身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半晌才缓缓扶着石壁直了腰,仰头扬眉地去看龙三:“表哥,这是我亲自向西海舅父求来的机会!”
“什么?!”
“我不信什么巧合!父王也从来谨小慎微,怎会因一个什么赌注便触犯天条?!”不等龙三开口,那敖洁又道:“袁守城、金鲤鱼、父王被斩、唐王下阴司……唐王下阴司前可未曾封什么御弟、取什么真经!我父之死,定是与这西行脱不开关系。”
“表哥,我定是要亲眼看看这西行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西行果业我要,父王之死的真相……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