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万没想到那瞧着年纪不大的富贵公子哥竟还是懂行的。
这要是让他退钱或是告到掌柜的那里,可如何是好?
——这般想着,那跑堂的额角冷汗都直往下掉,也再不敢信口胡说,只是苦了张脸开始讨饶。
那枣红色瘦马好似知晓两人在谈它的归属一般,在阿娇掌心.顶.弄.两下,粗粝的鬃毛刺的阿娇掌心麻痒。
“行了行了,你这马儿多少钱买的?”
妖族大多都是靠本体出行,很少像神仙佛陀那般特意豢养坐骑。除了那牛魔王的辟水金睛兽,阿娇还从未见过其他坐骑,故而现在新奇的紧。只恨不得好好试一试骑行的感觉,自然也不想多与那跑堂的计较。
跑堂的捏着肩上的手巾摸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子,嗫嚅着道:“一、一两半的银子。”
说着从前襟里头掏出剩下的两三块儿碎银,奉了上来。
这价格买马看似不贵,可若是病马就另当别论了。他现在也不敢再想什么打赏,只求这小祖宗别让他退了这马儿就行。他给钱牵了这马儿,那镖队紧接着就上了路,如今就是想退也退不回去的。
“以后别再这么糊弄人了,说不准那天就得吃大苦头!”阿娇伸手捡了两块大的,还剩了一块给他,“再去帮我多备些草料,要上好的!”
跑堂的闻言大喜,点头哈腰地连连告饶保证,欢天喜地地准备草料去了。
就算是顶好的草料也不过是十几个铜板,剩下的银子足够他供着家里的小儿去学个谋生的手艺。
那跑堂这会儿倒是实在了,不光直接给阿娇担了一担的草料来,还顺带着送了一包袱的干粮炊饼。
阿娇谢过后将包袱挂在肩上,捆好的草料则直接放到那枣红马儿的背上。不顾那跑堂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牵着它直奔东城门。
据那跑堂的说,从这边顺着官道直行,一日左右便可见到一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