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师爷沉下眼来思索了片刻,最后走上前去小声说道:“大人,依小的看来,这件事情说难也并不难!”
蒋年福听到这话不禁看向他问:“哦?难不成你有什么办法?”
“按照以前所说,明日粮车就要被送往莆田县,而这莆田县离豫州城也有一段距离,路上会经过千枫岭,那千枫岭前后渺无人烟,若是出了劫匪...”
师爷说到这里,蒋年福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一拍手掌说道:“对啊!若是粮车在半路上被劫了,那可就赖不到本府身上来了!”
“哈哈哈...”
与此同时,楚楠潇也在豫州城内打探着有关豫州知府蒋年福的一切信息,问起豫州知府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十个有九个都是怨声连连的。
“哼!那蒋年福算什么父母官?如今莆田县的饥荒正在蔓延,他不筹集粮食去赈灾就算了,反而利用这次的饥荒,明目张胆的搜刮粮食!”
楚楠潇来到一处茶楼,随便打听了一下,结果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就走了过来,十分气愤的向他数着蒋年福的罪行。
当说到莆田县灾情,蒋年福借赈灾名字搜刮粮食的时候,那老者的情绪顿时变得越发激动了起来。
“命官兵收刮粮食的时候,那蒋年福对外就说是什么,征集粮食送往莆田县去救济那儿正在受苦的老百姓,实则却是为了明目张胆地抢了大家辛苦种的粮食,运到其他地方高价卖出!”
“竟有这种事?”楚楠潇看着那老者露出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然而那老者见他不信,极为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就转身走开了。
至此,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后问道:“我看这位小兄弟似乎不是豫州人,不知是从何而来,要到那儿去呢?”
听他这么问了,楚楠潇朝他缓缓点了下头,待他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后,才回道:“在下从京城而来,是来此探望一位远亲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会不知道这些事情。”那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顿时便明白了过来。
见此,楚楠潇拿起桌上的茶来喝了一口,然后又疑惑的说道:“方才听那位老者说着豫州知府的种种罪行,倘若都是实情,为何不去告他呢?”
他这一问,那中年男子还没能来得及说什么,之前走到另一桌的那位老者又是冷哼一声:“告?上哪告去?若是这豫州知府是那么好告的,他就不会在这里当知府,伤天害理那么多年了!”
在这茶楼坐了那么一会,也听了不少有关蒋年福的恶行,由此可见,这蒋年福在豫州城真的是臭名昭著,看来这扣押粮食欺君罔上的事情,也不用再继续查了。
想到这里,楚楠潇忽然看向那老者,问道:“我看老先生似乎非常憎恨蒋知府,莫非也曾与他有过什么过节?”
“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豫州城内又有谁是不憎恨他的?”老者也是一气之下就有些口无遮拦了,那中年男子听到他那么大声的骂蒋年福,连忙就制止住了他。
“老先生,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当心惹祸上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