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桁败下阵来，伸手抱起沈灵灵，但却依然嘴硬。

“别以为装可怜就可以抵消你犯下的错！”

“那我道歉！”

“你知道你错哪了吗，就道歉？”

“那大哥哥告诉我，我到底错哪儿了？”

“你连自己错哪儿了都不知道，还道什么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才不是呢！我虽然不知道我错哪儿了，才惹得大哥哥不高兴，但无论什么事，只要大哥哥不高兴、大哥哥觉得我错了，那我都愿意道歉，这还不算最大的诚意吗？”

顾青桁被沈灵灵问得一怔，刚还愤愤不平的心绪，现下竟然瞬间怒气全消。

甚至还觉得，这小精怪说的，还怪有道理的嘞！

眼看着顾青桁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沈灵灵忽然伸出两只小手捧起了他的面颊，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故作神秘地看着他。

“大哥哥，你还是跟从前一样别扭！”

“什么？”

顾青桁还沉浸在沈灵灵哄他的话里面，一时之间没有缓过神来。

现下，忽然听到沈灵灵又提起从前，顾青桁不由得怔了怔。

“大哥哥，你一定不记得了吧，从前，你也因为我稀里糊涂、不明所以地道歉，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那时候，你亦是如此回我的？”

“是呀！”

“那我是怎么说的？”

“大哥哥说，你再也不会再与我置气了，也不许我再道歉，谁都不行！”

沈灵灵的语气之中，分明透着一股子俏皮和得意，可顾青桁还是听得满心歉疚。

但他一转念，又不禁心中起疑。

“小精怪，你莫不是在诓我？打量着我压根儿不知道从前之事是吧？”

“我没有！大哥哥知道的，我从不扯谎骗人的！”

“好吧，虽然我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你既说我是他，那他说的话，在我这里也同样作数。”

“那……从今以后，大哥哥是不是都不会再与我置气了？我是不是再也不用再道歉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