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哭笑不得，他早知沈灵灵就是这么个性子，但还是忍不住随口调笑了一句。

却没想到，沈灵灵的回答一如往常。

“大哥哥教的！”

“又是你？”二皇子越过沈灵灵看向顾青桁。

顾青桁已然习惯，不予应声，倒好像是默认了一般。

二皇子觉得好笑地追问道，“灵儿，他是怎么教你的？”

“大哥哥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若是恶不足以止恶，善也不行！以恶制恶，以善予善。”

“顾小王爷，灵儿才多大，你就教她这些？不过，这还真像是你能说得出来的话！”

苏知樾深表赞同地叹了一声。

他们几个人正聊着，那边儿，严休复已经将矛头对准了陆知行。

刚折了一个武邑侯世子，严休复纵使再看不顺眼陆知行，也不至于愚蠢到重蹈郭承允覆辙的地步。

但陆知行打扰了他的好事儿，他硬得不行，来点软刀子还是可以的。

“陆知行，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事儿？你得了那么多谷子，怎么，还差我这一把？还是说，你就喜欢抢别人的？”

“你连对手都算不上，何来抢一说？”

“呵！从前总听人说，你陆知行是个光风霁月，如谪仙一般的人物！现下看来，较之凡夫俗子，更多了几分龌龊心思！这么多年来，倒让你装得了个乖！”

严休复说话间，目光有意无意地向着沈灵灵这边儿瞥了一眼。

陆知行自然知道严休复在暗讽他什么，与心脏的人辨是非，早晚都会被他们拉进泥淖中，成为同一种人！

是以，陆知行不予分辩，只冷冷地警告道。

“严公子，你可想清楚，在楚家五小姐承办的探春雅集上惹事，后果你可担待得起？！”

严休复听到陆知行说的话以后，面上神情明显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

毕竟，不是谁都能够像沈灵灵和顾青桁一样，可以无所顾忌地“惹事生非”！

不过，这样的畏惧也只是一闪而逝，严休复嘲讽的话随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