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注意到这边儿的，是苏知樾。

他眉心微蹙，用手肘轻轻地撞了一下身边儿的二皇子，冲着那边儿努了一下嘴，轻声开口问道。

“二皇子，那个下流坯子是谁？敢在楚家承办的探春雅集上调戏女宾，怕不是活腻歪了！”

二皇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严休复，严尚书的小儿子，确实是个既好色又无耻的下流坯子！”

“谁？下流坯子在哪儿呢？”

这世间就没有沈灵灵凑不上的热闹，她不知何时听到了二皇子和苏知樾的对话，赶忙凑过小脑袋话追问了一句。

“你个鬼灵精，不去看你的知行哥哥，跟我们这里凑什么热闹？”

“我这不是听说有坏人嘛，灵灵最会对付坏人了！”

“喏，在哪边儿呢！”

沈灵灵顺着苏知樾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呀，你们说的是那个晦气罩顶的人吗？他没几日好活了！”

沈灵灵此言一出，坐在她身边儿的二皇子，快速伸出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小嘴儿。

“我的小祖宗呦，你还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

“呜呜呜……”

苏知樾听到沈灵灵说的话以后，满心好奇，一把按下二皇子的手，兴趣盎然地追问道。

“灵儿，你说得是真的吗？就那边儿那个人，他真的要死了吗？我瞧着，他活蹦乱跳的，还有心思调戏姑娘家呢，可不像是要死了的样子！”

“他印堂发黑、额下生纹，晦气笼罩全身……不是病死的！不出三日，他就要被水鬼抓替身了！”

“水鬼抓替身？那就是……淹死的？不是吧？真的假的？”

“当然！他这种将死之人的气息，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沈灵灵拍着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讨论一个活人的死法。

苏知樾惊得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