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灵一边说，一边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顾青桁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随口说道。

“你倒是聪明，知道光凭一条狗拦不住沈音音，就特意请赐了龙凤纹韘形佩。可是，你防得住她不在崇文馆以内下手，还防得住她不在崇文馆以外下手吗？那是玉佩，不是陆知行的金钟罩，铁布衫！”

沈灵灵原本还在优哉游哉地吃着糕点，听到顾青桁说的话以后，手中的糕点忽然就不香了。

“对呀！可是，沈音音又出不去宫！”

“她是无法出宫，但别人可以！不然的话，你上一回是怎么在宫外遇袭的？”

“哎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大哥哥，那怎么办？他们要是抓了知行哥哥，把他的善缘都抽了的话，可如何是好呀？”

“能怎么办？算他倒霉呗！反正，你不是也说了，就算把他的善缘都抽了，他也死不了吗？”

“那不行！知行哥哥是累世善人，他若是被那些坏人抓了，一定会杀了他，拘了他的魂魄炼魂丹的！”

“拘魂炼丹？小精怪，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是，太子哥哥和二皇兄已经在查了……”

沈灵灵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顾青桁一句，而且，也没有像之前一样，不等顾青桁追问，就把所有事情全都一股脑儿说给他听。

不过，顾青桁也没有继续追问。

既然太子和二皇子都已经在调查了，他便不好再插手干涉。

他只是稍稍侧头，看了看沈灵灵紧皱的那张小脸，也不知道这个小精怪又在想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沈灵灵似是有话要说，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样子，一个劲儿不住地转头去看顾青桁。

顾青桁看在眼里，可就是不先开口追问。

奈何，实在招架不住，他刚刚梳起来的发髻，就被沈灵灵转头扯乱，又要重新再梳，反复几次后，顾青桁终于忍不了了。

“小精怪，你有话就说，不许再蛄蛹来蛄蛹去的！”

“那个……大哥哥，你说，是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那得看救谁？代价是什么？”

“呃……不管是什么代价，救人总是没错的吧？而且，他是个好人！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