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静了良久,张良才开口道,“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如今的天下百姓,却也不比战乱之时过得好。”

“大人可知,秦律之下,多少百姓死于非命!”

“劳役之中,多少人家破人亡,妻儿父母无依无靠。”

张良神色有些黯淡,大秦律严苛,六国遗民大多受不住,又强制服役修筑长城,皇陵,百姓免了战乱之苦,却受着奴役之乱。

“秦律之下,大秦老人为何不曾受其处置?”

“没有城墙阻挡,蛮夷犯境,又将有多少百姓受害?”

“子房先生是当年韩国相国张开地之孙,韩国是什么样子,子房先生比本相清楚。”

秦牧字字珠玑,一个个事实面前,张良再次沉默下来。

当年的韩国如何,六国又如何,没有人比张良更清楚,若非如此,六国面对大秦,又何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乱世柔政,何以平天下!”秦牧眯了眯眼。

“左相大人,子房冲动,一时失言,绝非子房真心。”伏念察觉秦牧有些动怒,连忙站出来拱手说道。

“本相给你们一日时间,摆正自己的位置。”秦牧说完转身向前走去。

伏念赶紧跟上,吩咐人为秦牧安排住处。

待秦牧安顿下来,伏念才又见了张良。

“今日之话,日后莫要再提。”伏念看向张良。

“生在乱世,诸多身不由己,有些事,该放的就放下,我等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