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穷奇，楚凡对于两个世界的实力差距，才有了清楚的认知。

以前，楚凡知道另外一个世界要比这个世界的人更加厉害，而且会厉害很多。

但这个“很多”，是没有办法量化的。

现在有了穷奇，这个很多似乎就能达到一个量化标准了！

穷奇教的这些东西，其实就是这个世界许多东西的延续。

就好似这个世界只加减乘除，但另外一个世界有方程式等更高级的东西，原本你解不开，甚至觉得不可能的东西，在它那里都有了答案。

正因为这种差距的逐渐量化，楚凡更加清楚，这个世界和另外一个世界的实力差距有多大。

对于另外一个世界的恐惧，也日益加深。

“你在想什么？”东方不败见楚凡看着天空发呆，缓缓走到他身边。

楚凡没有动弹：“我在想另外一个世界。”

“这些日子，跟着穷奇学习阵法。”

“很多基础的东西都补全了。”

“以前我看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有点像雾里看花。”

“觉得那个东西很美，但是说不上来细节，看的懵懵懂懂。”

“可现在，很多细节都看清楚了。”

“同时也让我看清楚了那一个世界有多恐怖。”

“另外一个世界，有可能就是我们的坟墓。”

东方不败说道：“那又怎么样？”

“只要我们自己过得舒坦不就好了？”

“我们又不是想争个什么天下第一！”

“你现在也算是天下第一了，可那又如何？”

楚凡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总觉得，我总有一天，会保护不了你们。”

楚凡现在总算是知道一句话的意思。

当一个人越蠢，这个世界就越简单。

但你看过足够多的书，见识过足够多的事情，你就会害怕，因为这个世界远远比你想的要庞大。

你所看到的，你所了解到的，不过是沧海一粟。

你的天赋，天才，以及你的实力，在那些无知的人眼里，已经是他们所能看到的顶点。

可你很清楚，你自己实力，在这沧海之中，什么都不算，甚至就是组成这沧海的一滴水。

你往后看，下面全是将你奉若神明的蝼蚁，往前看，那是无数跟你一样的天才，组成的一片汪洋大海，你在这一片汪洋大海之中，甚至并不算出色。

还有很多比你出色的人。

东方不败缓缓说道：“至少，我从来没想过要让你保护我。”

“我相信其他妹妹也没有这么想过。”

“水笙那小妮子，天天想着跟你一道出来。”

“只是你一直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