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的实力越强，他考虑这些事就越多。

那就是，长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自己一个人活着，把所有的繁华奢侈享受完了，人间酸甜苦辣尝完了。

最后回头一看，没有一个人能陪自己，自己就是不停认识人，不停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

要是运气好，或许能遇到一个跟自己同样天才的异性。

再运气好一点，两人在一起。

但那以后，儿子女儿能长生吗？

还是看着他们老死？

当生命达到一个很长的维度后，似乎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任何在你苦难时认为是珍宝的东西，都变得没有意义。

钱？

没意义了！因为你拥有过无数，挥霍不完，挥霍到你懒得再看一眼。

当天底下最珍贵，最美味的食材当天天当饭吃，你吃到反胃，最终甚至抵不过曾经的粗茶淡饭。

当你的实力天下无敌，见到谁都是一根拇指碾死，那时候再说到天下第一，其实很无聊，你就好像跟一群蚂蚁讨论怎么打架。

但那或许就是神！

“你在想什么？”

王语嫣很敏锐观察到了楚凡似乎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没有你们，没有现在我在乎的一切，就算像他们一样活几千年，似乎也挺没有意思的。”

楚凡有感而发。

在这一瞬，楚凡决定，如果有破碎虚空之日，无论如何，也要尽力带上水笙他们。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岳灵珊笑嘻嘻说道。

岳灵珊最是单纯，其他三人，瞬间意识到一个问题。

楚凡追求的是“破碎虚空”，以前她们觉得这个事很遥远。

今天忽然觉得，这个事，或许也不远了！

火麒麟都见过了，楚凡又有这么多的绝世神功在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突破了。

“楚凡，回去有时间，指导指导我修炼吧！”

王语嫣忽然开口说道。

她已经意识到，继续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跟不上脚步的。

“好！只要你们愿意修炼！”

楚凡伸手牵住王语嫣的手。

对王语嫣的感情，楚凡之前确实比较肤浅。

多少带着一些反正漂亮，收了也挺好的想法。

但在一起时间长了，发现王语嫣其实是一个很倔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