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宁稚说,“案发现场没有监控,当事人什么都没对警方说,目前只有被害女童一人的口供。”
王思雨摇了摇头:“真要为这种人做辩护吗?如果真的让他无罪释放了,以后,他是不是还会继续猥亵其他孩子?”
曾子君说:“大概率会。恋童癖是改不了的。”
宁稚后背往椅背上一靠,双腿交叠翘到办公桌上,仰着头,迷惘地看着天花板。
“我是一名律师,我接受了委托,我需要为我当事人无罪去辩护……可我明明知道这人就不是个东西!我要怎么办?”
曾子君:“跟他们说没有辩护空间,推了吧!”
王思雨:“他们找别的律师,别的律师给他们打赢了,结果还不是一样?”
曾子君站起身,走到宁稚工位边,一侧臀部闲适地靠坐在桌沿,随手从宁稚笔筒拿出一支笔,边转边说:“来说说那起杀夫案。”
宁稚睨他:“不是说给三天时间考虑么?这才一天没到。”
“我和思雨研究过了,都觉得这个案子很值得做,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案子,和残联打好关系,争取成为残联的常法,之后城里的残疾人需要律师,首先会想到咱们。”
宁稚笑了下:“我也知道值得做,但问题是没信心啊。”
王思雨身下转椅一滑,滑到宁稚桌前:“虽然你现在不在程儒言手下做事,但你老公是萧让啊!听主任说,你老公以前也办过不少死刑指控案件。”
宁稚轻咳一声,视线瞟向地板:“我们吵架了,好几天没联络了,我不想因为案子的事情找他……”
“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内,打断宁稚的话。
众人看去,就见萧让身姿笔挺地走来。
他一身深色的美式西服,领带不知所踪,白衬衫最上头的扣子解开,露出白皙的脖子。
视线钉在宁稚翘在桌上的腿,以及曾子君靠在她桌沿的半侧身子。
面色有隐忍的怒气。
宁稚赶紧收回脚,坐正身子。
曾子君也站直了身子,朝他迎去:“萧律,来了。”
萧让冷冷睨他一眼,没说什么,径自走到宁稚面前。
见宁稚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他抬手看了看腕表,说:“下班时间到了,我接你回家。”
“我晚上加班,您先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