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家客人的马,你别乱摸。”
客栈的老板娘王氏叉着腰站在后院的入口处。
婴宁笑着叫了声:“王婶。”然后掩口笑道:“可是刚才那个小哥哥没说不让我摸啊, 不信你去问问他。”
“可人家也没说让你摸。”王氏气笑道:“你这丫头都有你表哥做丈夫了,还整日咯咯笑着来我这院, 跟我家的住客说笑!你表哥打过来, 我可没地叫屈去。”
“什么是丈夫?”婴宁不解的问。
“你早晚会知道的, 行了,别鼓捣这马了,快回去吧。”
“婶子小心眼。”婴宁做了个鬼脸, 嘿呦一声爬了上墙头, 跳回去了。
王氏无奈的摇头,这婴宁是隔壁邻居的亲戚,因为两家后院挨着, 这小丫头总是往这边跑,管也管不住。
这时候,活计叫她:“老板娘,胭脂姑娘来买酒了。”
“诶——来了。”王氏响亮的应道,扭着身子往前院去了,走到柜台前,就见对门开兽医馆家的胭脂姑娘,拎着酒葫芦等在那儿。
胭脂生得端庄,但今天十七岁了还没找到婆家,究其原因是挑婆家的眼光高于自己的实力。
她爹在客栈对门开了个兽医馆,说的好听是医馆,说不好听是给马和骡子看病的土大夫,这年月,医术属于杂学,大夫没什么地位,更何况是医治动物的,更是寒贱。
而胭脂和她爹偏偏都想挑个大户读书人的子弟给她做丈夫,这种“痴心妄想”自然是无法实现的。
“又来给你爹打酒啊,可有日子没来了。”王氏接过酒葫芦亲自给胭脂打酒。
王氏开的这件客栈门脸不大,所以也做附近住户的酒水生意,卖点散酒。
“我爹最近身体不好,喝的少了。”胭脂道:“婶子,最近生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