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瞧着他。
白皙纤细的手腕处贴着一张创可贴,因为划伤而泛红,格外刺眼。
“手怎么了?”
陆松清牵过她的手,动作自然且亲昵。
“被树枝划了一下。”
“疼吗?”陆松清拧着眉。
秦烟摇了摇头,“不疼。”
一直被陆松清刻意忽略的唐凯静静打量着两人之间的亲密互动,不禁有些烦躁。
“这位是?”
听见他出声,陆松清这才将注意力偏向他一点。
两人四目相接。
互相打量。
安静了片刻,秦烟主动介绍:“陆松清,我先生。”
随后,又给陆松清道:“唐凯,被派来接待你的。”
先生?
先生。
两个男人的耳边,始终围绕着‘先生’二字,至于其他,完全不重要。
陆松清的表情依旧淡漠如常,但是握着秦烟手的五指紧了紧,像是宣示主权。
唐凯的瞳孔骤缩,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你结婚了?”
“嗯。”
秦烟坦然承认,“我孩子都有了呢,在那边。”
抬了抬巴指向糖糖与欢欢所在的位置。
跟前人看她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换个时间地点,她心情好的时候说不定会逗弄两句,不过现在正在上班时间。
一切以雇主为第一原则。
唐凯的双腿有些僵硬,整个人恍恍惚惚,好像是被人迎头敲了闷棍。
半晌,他才找回了声音:“是么,你看起来一点不像结过婚的样子。”
秦烟勾唇浅笑,眉梢飞扬:“都说爱人如养花,可能是我家先生养得好。”
唐凯失笑,他低下了头,眼底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情感。
刚燃起来的小鹿,啪嗒一下,撞死了。
特别是那个男人各方面比自己好得多,完全没有任何可对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