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猜测他现在应该是在和别人开语音。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手机另一端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

“真的吗，哈哈哈，谢谢导。”

陆松清又说:“打算发哪里，意林还是读者？”

“啊？”

对面那个男孩子愣了愣，显然没反应过来。

陆松清顿了瞬，继续道:“杂志中间有个笑话合集，你论文放进去刚好合适，你猜猜我读到这里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若是此时还听不出话外悬音，只怕是个傻子。

“咳！”

男生干巴巴地咳嗽一声，“对、对不起，导师。”

“能做淮大的教授我是荣誉至极，做你的导师我是名誉扫地，致谢不要提我的名字，我怕给我带来负面影响。”

话毕，陆松清点击结束通话，关闭页面。

他侧头，恰好撞上秦烟憋笑的眼眸。

陆松清略微无奈，“想笑就笑，不必憋着。”

秦烟本来想笑的，但听到陆松清的话后硬生生忍回去了，手撑着下巴，眨巴眸子认真道:“陆教授可真严厉呢。”

她嘴角挂着轻飘飘的，似有若无笑意，却比平日里更多了些许风情。

陆松清移开目光，不动声色的道:“让他们写论文，不是让他们自创，纯属一堆的烫手的学术垃圾。”

他说这话时语气毫不留情，秦烟无法发表意见，只是笑笑不说话。

“你马上要高考了吧？想好报哪里了吗？”陆松清忽然换了话题。

秦烟怔了下，而后摇摇头。

“要不就淮大吧，全国排名前五，离家也近。”陆松清建议。

闻言，秦烟眼睫颤抖几分，纤长的睫毛落下阴影，遮掩眸内所有情绪。

“听起来还不错。”

但淮大是必不在她的选择中的。

这里熟人太多了，等她赚够了钱，就和这里所有的人说拜拜。

从此天高任鸟飞，各自安好，再也不管这群烦心事。

“学习方面有什么问题吗？我可以辅导你。”陆松清看向她。

“暂时不需要，谢谢。”秦烟礼貌颔首拒绝。

陆松清并没强求，只是道:“如果有不懂的或者遇到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

“好的，多谢陆教授。”

......